在大堂轉了一圈,秦戰沒有發現有噬魂芋的跡象,于是就去后院的廂房查看。
后院的小花園做的十分精致,看得出,以前的主人挺講究的。
幾間廂房的擺設大致相似,每一間都有兩張床,其上躺著一具殘缺的白骨,可見這些人應該是在睡夢中被殺死的。
房間還放著一些書籍賬簿,記載著當時這些人的日常。秦戰連著看了好幾間廂房,大致類似,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等秦戰走到末端兩間房時,發現這兩間房間相比之前的要豪華一些,家具的擺放,品味等都上檔次。
秦戰在這個房間轉了一圈,最終在墻上的一幅畫后面發現了一個暗格。如果不是墻上的畫在多年以后殘破了,秦戰也不會發現到這個暗格。
在這個暗格里,秦戰發現了一本日記,而這本日記的主人叫木長風。
秦戰緩緩地打開這本日記,一段陳年不為人知的故事再次展現在秦戰面前。
我叫木長風,無父無母,自幼與妹妹相依為命。
我和妹妹以乞討為生,受盡人間冷暖。但是,只要我能和妹妹在一起,哪怕吃再多苦受再多罪,我也沒有感到苦和累。
黃埔十三世五十七年(大亁國年號)。
那一年我剛滿十歲,妹妹也才四歲,我永遠清晰地記著那天。
那一天,漫天飛舞著白茫茫的大雪,我艱難地背著妹妹流落至血鴉鎮。那時大雪已經封山,覆蓋了紅塵俗世的一切,也覆蓋了我找到食物的機會。
我和妹妹已經將近三天沒吃飯了,而且我們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吃的食物,也沒任何人肯施舍我們,給我們吃的。
就這樣我和妹妹兩人蜷縮在街頭的角落,相互取暖,即使如此,我們依舊凍得渾身打著寒戰。我不確定我和妹妹還可以扛多久,只能緊緊抱著她。
后來妹妹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睡著了。
剛開始時,我以為是她太困了,可過了好一會,我呼喊妹妹的名字,她竟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隨后,我開始覺得妹妹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我用手摸在妹妹的額頭,發現妹妹竟然在發高燒,而且腦袋特別地燙。
于是,我趕緊抱起妹妹去藥房找醫師,雖然沒錢,但只要他們肯救治妹妹的性命,我愿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他們。
可是,沒一個人愿意救治妹妹,甚至有些人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就把我趕走了。
他們都嫌棄我窮,嫌棄我臟。后來我沒辦法了,我偷偷拿了一包草藥,抱起妹妹就跑。
可是我太餓了,沒跑幾步就摔倒了,接著一群人圍著我拳打腳踢。我把妹妹緊緊地護在身下,害怕她受到傷害。
等他們打累了,他們就走了,因為我也沒什么可以賠償他們的。
我一點也沒覺得疼,因為我只覺得此生再也沒有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