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說笑了,您肯來此便是臣弟的榮幸,來,快請上座。”
雖說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的爭斗眾人皆知,但是在這種場合之下,他們二人也不能做的太過。在黃埔家的內部有條不成文的規定,皇子之間可以相互爭權,但是一旦皇位塵埃落定,任何人都不得懷有戒心,必須共同以黃埔家的利益為核心。
“吆,來這里的人不少啊,大部分都是熟臉啊。”
大皇子環視了一周,臉上略帶笑意,語氣冰冷地說道。
聽了大皇子的話,不少的世家家主不由地低下了頭,要么就是將頭轉向一邊,皆是不敢直視大皇子的目光。
不管是大皇子陣營的人,還是二皇子陣營的人,他們不少都是近一兩年才選定陣營的。期間兩位皇子都是不遺余力地派人私底下跟他們偷偷接觸,不管他們選擇哪一方,都會得罪剩下的一方。
隨后,二皇子便也落座,開始在主席臺上跟大皇子竊竊私語著什么,二人時不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外人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情同手足,灸艾分痛呢。
就這樣,眾人在宴會廳足足暢飲了兩個時辰,天都要開始變黑了,大部分的人都沒有盡興,還在相互勸酒。不過,此時已經到了后宮開宴之時,雖說有惠妃娘娘主持后宮事宜,但是二皇子他總得過去露一個面。
于是,二皇子暫時跟眾人告退,帶著皇妃直接往后宮走去。
秦戰在宴會廳也待了一個多時辰,時時也在偷聽著眾人的談話,不過,他并沒有聽到特別讓他感興趣的話。不過有一人反倒提到了秦戰的名字,那人便是干陽郡公輸摩崖。
呼延嘯天見公輸摩崖興致不太高,老是獨自一人喝著悶酒,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摩崖兄,怎么了?今日是二皇子的壽誕,就算你心中有所不快,也不用表現的這么明顯吧。那二皇子中間可是偷偷地往你這里看了好幾次,估計他已經記恨上你了。”
公輸摩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后無所謂地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各為其主了,二皇子就算不樂意,又能把我怎么樣。再說,老夫之所以不悅又不是故意擺臉給他看的。”
“哦?那是為何?在這大乾國之內,還能有人讓摩崖兄如此苦惱的嗎?”呼延嘯天繼續問道。
“哼,還是因為那個廢物侯爺。起初我以為他也會前來此處,但是沒想到那小王八羔子根本就沒露面”,公輸摩崖惡狠狠地說道。
其眼睛瞪得圓圓的,手中猛然一發力,竟然將青銅鑄造的厚重酒杯捏成了一團,最后幾個字更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一般,看他的表情,似乎巴不得吃了秦戰的肉,喝了他的血。
“哦,原來摩崖兄是因為秦戰那個廢物啊。哎,我也聽說了,沒想到公輸魯班賢侄竟然會死在他的手中,真是令人惋惜啊”,呼延嘯天嘆了一口氣,悵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