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第二支箭搭上。
不過卻沒射。
而他后面四名同樣已經拉開弓的騎手也沒射,因為他瞄準的是那個做官的男子。
后者的箭同樣瞄準了他。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那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王躍回敬以燦爛的笑容,但兩人誰都沒射出致命的箭,另外四人也沒有,很顯然他們不敢拿這個人的生命來冒險,兩人之間的距離就這樣越來越遠……
“呦,這倒也有趣!”
一個聲音突然在王躍身后響起。
王躍沒有動,但他胯下的戰馬卻停了下來。
對面幾人同時收起弓箭,然后直接下馬向著他右后方行禮……
“參見太師!”
那人說道。
“罷了,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這是哪里來的野漢子?”
那個聲音說道。
王躍沒有動,甚至沒有轉頭,因為在他身后的樹林中,數以百計的騎兵正在涌出,一個個手中弓箭張開,以一個弧形包圍圈對準了他,他有任何輕舉妄動的結果都是被扎成刺猬。
“回太師,這廝適才劫持庫部張副郎家小娘子欲行不軌,下官偶遇故欲擒之,不想此賊兇悍異常,以至驚擾太師。”
那男子說道。
“庫部張副郎?張德祥?”
那太師饒有興趣地說道。
“回太師,正是。”
那男子說道。
“你這廝倒是色膽包天,連張家的小娘子都敢劫持,你可知張家是何等樣人家?張德祥進士及第,其曾祖貴為國公,諸兄弟無不高官顯貴,此等富貴人家的小娘子你都敢劫持,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那太師笑道。
王躍深吸一口氣……
“太師,抓回去扔在床上,脫剝干凈了就沒什么貴賤之分了。”
他扔開弓箭轉過頭一臉真誠地說道。
身后是一個看起來很魁梧的老人,端坐在一匹黑色駿馬上,體甚肥大,把那馬壓得有點不堪重負,身穿紫袍,頭戴七梁冠,腰帶上鑲著玉片,因為他的話直接陷入了愕然中。不僅僅是這個老頭,那年輕男子和他手下隨從,甚至老頭身旁簇擁著的一堆軍官,近處那些拿著弓箭瞄準的騎兵,全都是一個表情。
王躍純潔地眨著眼。
“卻是個渾人!”
那老頭終于沒忍住,一臉笑容地說道。
王躍憨厚地撓了撓頭,然后沖著他嘿嘿一笑。
“父親大人,這廝無禮,孩兒請令擒拿。”
老頭身旁一個軍官在馬上行禮說道。
老頭笑著點了點頭。
那人直接催馬上前,同時摘下兩支鐵锏,王躍趕緊拿出他的消防斧,而之前那年輕人則饒有興趣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