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閉嘴!
經略幽燕我童貫!
的確,經略幽燕我童貫,經略幽燕我童貫!
哈哈,經略幽燕我童貫,舍我其誰,舍我其誰!”
老頭抽風一樣仰天大笑道。
然后他就那么催馬沖向前方的外環路,他的笑聲和那些馬屁精們的吹捧聲逐漸遠去。
笑個屁啊,回頭讓耶律大石和蕭干胖揍一頓,那時候看你還笑得出來。
王躍在后面惡意滿滿地腹誹著。
不過這老頭居然是童貫,這還是很讓人意外的,做太監做到長胡子這么囂張的童太師,這個形象的確很難讓人聯想起太監,但他是童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生活的年代,話說他看著最少也得六十了,這就意味著……
王躍悚然一驚。
童貫還沒北伐幽燕。
他說了舍我其誰,那意思是他想這么干,但還沒開始行動,再加上他目前的年齡,那么這時候很大可能已經是宣和年間,也就是說用不了幾年,就該大畫家去做五國城地窖主人了,大宋的亂世已經臨近。接下來的漫長歲月里,這片土地上將開始長達數十年的殺戮,整個河南河北幾乎被殺成無人區,很有可能他也會變成那白骨蔽野的白骨中的一具。
“這狗日的,果然沒安好心!”
他憂傷地咒罵著。
然后他身旁一張面孔湊了過來……
“我記的你挾持張家小娘子時,身上衣裳是干的,你此時身上的濕衣裳是你躍入水中之后才浸濕,既然之前潛伏水中許久,那為何衣裳還是干的?”
那年輕官員似笑非笑地說道。
“對呀,我既然潛伏水中那么久,為何身上的衣服還是干的?”
王躍說道。
然后轉回頭看著那官員,兩人就這樣近距離對視著。
“或許是我看錯了。”
那官員突然笑著說道。
“對,一定是看錯了,這位官人如何稱呼?
王某初到京城,就惹下這般禍事,若非官人相助,又豈會入太師法眼,官人也算王某恩人,日后若恩人有用得著王某之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躍拱手說道。
“你能活著從河北回來再說吧!”
那官員說道。
“呃,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躍說道。
“太師饒你狗命,是看上你的本事,太師即將北上巡邊,正是用人之際,此去河北若遼人肯歸順則罷,不然少不了一場惡戰。”
那官員將手中刀還鞘說道。
“我可以不去嗎?”
王躍說道。
“不去也得去,太師賞識你,你不去,那就送開封府依律刺配軍前效力。”
那官員說道。
“我可以逃跑嗎?”
王躍憂傷地說道。
“可以,就看你能不能躲過大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十萬雄兵的童太師的追殺,不過你得先從這里殺出去。”
那官員說道。
王躍看了看前面還在等他們的數十名騎兵……
“狗日的!”
他又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