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記住這一刻,我讓你們看看官老爺們的身體,與你們有沒有不一樣的!”
王躍吼道。
說完他手中陌刀驟然化作一道弧光,刀鋒所及之處六顆頭顱同時墜落……
“沒什么不一樣的!”
在鮮血噴射的背景中,他對著那些禁軍說道。
說完他徑直轉過身,拎著陌刀重新走向城墻。
而在他腳下一丈處的地上,那些官員們就像茅坑里的某種蟲子一樣亂糟糟地堆積著,一邊哀嚎著一邊往外爬,盡管十幾米外就是無數看熱鬧的禁軍和民夫,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攙扶這些官老爺們起來。而王躍身后的馬道上那些幸免于難的官員,同樣也像蟲子般在鮮血與死尸中爬行,這里面秦御史的身影赫然可見……
不過秦御史的頭皮少了一塊,很顯然王躍的陌刀高了些,從他的頭皮上擦了過去。
但秦御史卻一聲不吭。
他頂著頭上流淌的鮮血,仿佛沒受任何傷害般,擠在那些向下爬的官員中,默默向前趴著,沒有人站起來走,哪怕最前面都爬下了馬道的也依然繼續向前爬……
千萬不能驚動了那可怕的惡魔啊!
王躍也沒理他們。
他就那么昂然地走回城墻。
城墻上那些禁軍士兵默默向兩旁分開,看著他走到了城樓后面,不過那目光中明顯充滿了崇拜,甚至不只是這些士兵,就連他們中間那些軍官也都一樣。
說到底這對他們來說太解氣了!
他們真得是受夠了這些文官們的鳥氣。
軍官又如何?
就是做到狄青那程度,還不一樣是被文官隨便踩的?這還是高級將領呢,普通中低級軍官別說在文官面前,就是在個太學生面前,那都是要低著頭任憑人家訓斥的。地方上那些兵馬都監多數都帶團練使呢,還不是給那些知州知府當狗的,大宋朝這種文貴武賤的形勢下,突然出來個王躍這樣殺文官如殺雞的,哪個武將不是暗中叫好?
這也是那些禁軍幾乎都一觸即潰的主要原因。
不僅僅是玩寇心理。
還包括故意看熱鬧,看著王躍給他們出氣的心理,可以說禁軍系統從將領到士兵,都是在故意放水,然后看王躍殺文官解氣。
他們就這樣看著王躍走到城樓后面對著城內燈火……
“官家,末將來給冠軍侯訴冤了,交出冠軍侯,再送一百萬宣和金錢的犒軍費,再把茂德帝姬送出來,把燕山府路封給冠軍侯,否則我等就只好進宮自己動手了。聽說官家大內美女如云,兄弟們都是塞外來的,正想一睹娘娘們的風采,就怕那時候驚擾了娘娘們。”
王躍舉著陌刀,對著遠處隱約可見的皇城大吼著。
夜空中他的聲音回蕩。
然后……
“哈哈……”
他那囂張的狂笑聲也隨即回蕩著。
而他身后那些禁軍這時候也終于忍不住,紛紛跟著一同笑了起來,緊接著就在他們的笑聲中,王躍拎著陌刀走回城樓前,旁若無人地走到保康門上方,向著城外縱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