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各尋生路去吧!”
趙桓黯然說道。
緊接著他朝里面的吳革等人揮了揮手……
“請我爹爹去他的好兒子那里去吧!”
趙桓帶著冷笑說道。
吳革等人愣了一下,大畫家立刻看出機會,用盡渾身力氣猛然把他推開,不顧自己那實際很少走路的龍體,仿佛沖刺的運動員般,向著華陽門外狂奔,還一不小心被門里堆積的死尸絆倒,不過他緊接著面不改色的爬起來,帶著身上沾染的鮮血,氣喘吁吁地跑出了華陽門。
那些文官們一擁而上,迅速把皇帝陛下護住……
“立刻把這逆子拿下!”
大畫家毫不猶豫地轉身指著城墻上喝道。
“爹爹,那孩兒究竟是何罪?”
趙桓淡然地笑著說道。
大畫家愣了一下,不過這點小事難不倒他那聰明的頭腦。
“太子勾結王黼,蔡攸等奸臣,欲弒君謀逆,革除太子之位,劉將軍,立刻將其拿下,爾等不知內情為其蒙蔽,并非那些奸臣同黨,情有可原,若能拿下這逆子,便可將功折罪,朕讓你執掌皇城司。”
他喝道。
劉錡尷尬地看著這對父子。
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正確的,但問題是這樣真的讓他很惡心啊!
這他瑪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兩千里勤王就是為了這些人,大宋朝無數將士血戰就為保這些狗東西,這他瑪簡直就是惡心,話說他現在唯有罵王躍那個混蛋了,真的,這個混蛋搞得一切都是這么亂七八糟,一切都是這么魔幻,什么都亂了!
“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我大宋自詡禮儀教化之地,這就是我大宋的禮儀教化,爹爹,您不覺得好笑嗎?袞袞諸公們,你們不覺得好笑嗎?桓倒是要感謝那王躍,他給桓掀開了這世界的真面目,桓身后這艮岳美輪美奐,終究掩蓋不住爾等的惡臭熏天!
看看吧,所有人都露出真面目了!
什么圣主明君,什么忠臣義士,什么飽學君子,統統都被那王躍剝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渾身毒瘡惡臭。
劉將軍,抱歉了,你兩千里赴義,就讓你看了一場如此令人作嘔的戲,這大宋朝配不上你們這些義士,孤不會讓你為難的,今日孤自己了斷,也免得再看他們這惡心的嘴臉。”
趙桓說道。
說完他就要往女墻上爬……
“咳!”
驀然間一聲帶著回音的咳嗽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轉向景龍門方向,那里城門洞開,一輛馬車上豎著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釘著一個紅袍官員,而在馬車旁一頭五彩斑斕的怪獸背上,坐著一個全身鎧甲都被血染紅的武將,肩膀上扛著巨型陌刀,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這邊……
“話說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好戲?”
他笑著說道。
(三更,終于熬到女兒開學了,還有一個中班的兒子據說得一個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