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極烈,快撤退,對面有怨軍的人,這是那個王躍的部下!”
突然間喊聲響起。
他愕然抬起,就看見另一名猛安正帶著大批潰兵狂奔而來,一邊喊著一邊直沖前面的對手。
后者立刻迎敵。
而也就在此時,這個人后面更多騎兵涌出,為首一個滿臉傷疤,面目猙獰的家伙雙手舉著棹刀,吼叫著一頭撞進女真騎兵中,手中棹刀一揮,一名迎戰的謀克瞬間在馬上被腰斬……
“撤!”
阇母瞬間清醒過來。
他只是狂傲但不是傻子,實際上他戰場經驗極其豐富。
有怨軍就不對了,怨軍都在那個王躍手下,怨軍出現在戰場,那就只能是王躍部下主力,這是張瑴與王躍的聯軍,三千騎兵可以碾壓張瑴,但加上王躍就明顯會變成被碾壓的,緊接著他掉轉馬頭,趁著那猛安舍命擋住對手的機會,趕緊帶著殘余部下向南狂奔。
然而……
“這就走了嗎?”
后面的大路正中,一個身上鎧甲與之前那人樣式相同,但卻明顯更加完善的家伙,扛著一柄巨型雙刃劍站在那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他說道。
阇母深吸一口氣。
“王躍?”
他用契丹話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回答正確。”
王躍說道。
阇母轉頭看了看周圍。
在他右邊是群山,在他后面也是山,左邊是河,雖然已經封凍,但在上游無數騎兵正踏著冰面狂奔而來,轉向的話正好被他們堵住,而向前唯一的大路就在這家伙腳下。
“那就最好不過了,正好拿你的人頭祭奠高慶裔。”
他大吼一聲。
然后拎著狼牙棒直沖王躍。
而在他身旁,所有女真騎兵全都吶喊著撞向王躍。
后者仿佛面對黃河浪濤的砥柱般,一動不動地看著阇母,然后抬起手緩緩扣上了自己的面具,下一刻阇母一馬當先,對著他的腦袋舉起了狼牙棒,但就在狼牙棒砸落的瞬間,王躍右手陌刀化作一道寒光。阇母胯下戰馬的腦袋墜落,鮮血噴射中這匹戰馬跪倒,馬背上的阇母直接被甩出,前面王躍左手猛然探出,一下子按在正墜落的他腦袋上。
倒霉的阇母一頭扎在他腳下的凍土上。
雖然王躍沒有想要他命,略微偏轉了一下,讓他變成頭盔撞擊地面,但仍舊把他撞得恍如一只蛤蟆般叫了一聲,還沒等他清醒過來,王躍就一腳踏住了他的后背,然后手中陌刀化作一道弧光……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