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玠說道。
“你覺得這個問題,我能比你更懂嗎?”
王躍很是無語地說道。
“呃,末將也未曾指揮過如此眾多騎兵野外合戰。”
吳玠說道。
“那難道我就指揮過嗎?不行你就去跟咱們那位陛下商議,他上次暴打你們時候,不就指揮過上萬人嗎?”
王躍說道。
“稱呼他陛下有些不妥吧?”
吳玠說道。
“人家一把年紀了,就是自娛自樂一下,咱們這些年輕人就滿足他一下,不就是稱呼陛下嗎?戲臺上唱戲的就不能稱呼陛下了?他只要不是自稱昊天上帝咱們就隨便他!”
王躍說道。
吳玠茫然了一下,實在想不起這個歪理如何回答。
不過他還是匆忙跑去找蕭干,排兵布陣這種事情真不能指望王大帥,王大帥打仗就是一直莽過去,他自己是無腦沖,他部下也是無腦沖,尤其是那個楊再興簡直就是個莽夫,可就這倆莽夫打仗還戰無不勝,這一點讓吳玠這種自幼熟讀兵書的名將實在無語,看這些混蛋打仗簡直讓他懷疑人生。
“把二位貝勒爺請出來!”
王躍朝后面喊道。
然后完顏阇母和訛魯觀再次在哄笑中上前。
“阿骨打,你弟弟阇母和你兒子訛魯觀來了,他們在等著你,你不過來跟他們說說話嗎?”
王躍朝他對面吼道。
他對面女真大軍也正在結陣,不過此時相距還遠,在他前方其實是一隊純屬偵查警戒的輕騎兵。而遠處漫天塵埃中,可以看到一面大纛,應該就是阿骨打,這時候女真還沒制定自己的儀仗體系,就是使用從遼國繳獲的。實際上就連會寧也才剛剛開始修宮殿,阿骨打本人厭惡那些享受,他之前一直就是按照女真人習慣住在下面帶火炕的皮帳篷,盡量保持他們的傳統。
但他無法阻擋手下那些人迅速學會追求享樂。
“阿骨打,有膽子出來看看你弟弟和你兒子嗎?”
王躍吼道。
他當然是用女真話了。
緊接著他揮手示意了一下,他的馬車立刻向前,同時載著完顏阇母二人的馬車也跟著向前。
那隊女真騎兵立刻沖過來。
但就在同時王躍后面楊再興帶著衛隊沖出,很快雙方展開一場混戰,至于結果當然毫無懸念,楊再興出戰在這種小規模騎兵對戰中就沒輸過。
很快那隊女真騎兵丟下數十具死尸敗退。
楊再興帶著一個俘虜回來,直接把他扔在了馬車前……
“認識阇母和訛魯觀嗎?”
王躍和顏悅色地說道。
后者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然后點了點頭。
“去看看,還認不認得如今的他們!”
王躍一指那倆說道。
這個女真騎兵跌跌撞撞的走過去,趴在馬車旁仔細看著,這時候二位貝勒爺形象有些變化,他花了幾分鐘才確定,然后悲號一聲撲向阇母,估計對完顏阇母比較尊敬。
“割了他耳朵和鼻子,讓他回去轉告阿骨打,今天他和我終究要死一個,難道他就不想在這之前面對面聊幾句,我就在前面等他,不帶士兵,就這輛馬車,而且停下后會把馬解開。他可以騎著馬過來,也可以帶著幾個護衛的,畢竟他一把年紀了,也別說我欺負老人。”
王躍滿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