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
沿淮至少十五萬大軍!
十五萬大軍,我軍就才兩萬,更何況對面有長淮之險,而且淮河以南河道密布盡皆沼澤,這個季節也不利于騎兵,最好等到冬天都結冰之后,那時候就連這淮河都可以通過。
目前就是堅守。
爾等暫時留守此處,另外在淮北各地繼續征集軍餉,這亳州宿州征集完了還可以去別處,如淮陽,沂州等地,甚至還可以向西,京西北路幾個府州也是可以的,不要拘泥于一處,咱們是騎兵,去趟陳州征集軍餉還能花幾天?不過要切記一點,不得騷擾庶民,庶民又沒錢,只能找那些士人,不給就上夾棍。
正好各地也開始秋收了,要是有士紳南逃背叛官家的,那他們的田產就暫時充軍。
那些給他們交租的客戶直接交咱們。
但不用按照往年的租額,按照原本租額的五成交給咱們,剩下的算是他們自己的了!”
王躍說道。
“末將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姚平仲語氣有些怪異地說道。
“還不明白?最近不是有大批士紳南逃嗎?這些人背叛了官家,雖然如何處置他們還需要官家決定,但是,他們的田產暫時得由咱們接管,而那些原本租種他們田地的客戶們,秋收之后該交的賦稅當然還是得交,但賦稅之外交給這些士紳的租子,肯定不能再給他家。
這個直接交給咱們作為軍用。
但不用按照往年的租額,官家又不是那些土豪劣紳,怎么可能要他們那么高的租額,故此只需要交往年租額的一半即可,以后所有類似的情況,全都依照這個例子。此事你與楊公不需要操心,交給再興即可,從常勝軍里面撥出五千騎兵專門負責此事,有這些租子想來咱們的軍糧也就夠了,不用再由朝廷供應,有多余的還可以送往河北。”
王躍說道。
好吧,肯定有多余的。
光一個亳州就十幾萬戶,加上宿泗二州超過二十萬戶,而且這一帶都是平原農業區,逃跑的士紳哪怕只控制五分之一的土地,那也是一百多萬畝,宋朝戶均耕地三十多畝,更何況這時候周圍府州都開始出現士紳逃跑,甚至還可以加速他們的逃跑。最后幾百萬畝的收獲到手很輕松,而這些土地的原本地租和種地的客戶也就是佃戶平分,既收獲了民心也收獲了足夠的軍糧,甚至這兩萬騎兵都根本吃不完。
那就可以往北方運輸,以補充因為漕運暫時被截斷造成的缺口。
畢竟那也是每年六百萬石糧食。
到目前為止王躍的目的實際上已經實現,他讓大宋朝分成了南北兩半,事實上一個南宋已經誕生,也就是一些地方因為距離遠,暫時還不足以做出選擇,但事實上在大宋的核心之地已經分裂為南北兩部分。
接下來對他最重要的不是拿下南宋。
南宋就在那里又跑不了,相反接下來應該迅速完成對北宋的改革,只要把北宋的改革完成,再推南宋就是摧枯拉朽而已,而北宋改革的動力,自然就是南宋的威脅,所以不但不能解決南宋,反而要夸大南宋的實力,夸大大畫家對趙桓的威脅,以此作為北宋改革的動力。
這才是真正迫在眉睫的。
他得回開封,用他爹這把刀逼著趙桓任由他擺布,在桀紂之君的道路上一往無前地走下去。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