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閔補充道。
“這不是廢話嗎?你是瞧不起我嗎?我是那種拿鐵錢糊弄兄弟們的?我會把銀行開到長安,太原這些地方,甚至開到延安,渭州,秦州這些地方,從京城向這些地方的轉運不需要你們管,你們就是到這些地方的銀行取用,我會在這里給你們開支票,你們拿著支票在任何地方的銀行都能取,”
王躍說道。
至于他們如何使用這些錢就不關他的事了。
實際上只要有錢,那就沒有解決不了的,軍隊戰斗力不足,那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砍一個人頭當面給五十貫銅錢,陜西人民能把西夏人頭都砍完,糧食供應不夠,告訴商人們把糧食運到前線去,在長安一貫錢一石的直接給五貫銅錢一石,那些商人都能給他們把糧食運到前線。
更何況西北的糧商都是從更廉價的四川運糧北上,真要五貫一石,估計他們有十倍的利潤,這樣的暴利面前別說運到西夏戰場上,就是運到玉門關估計他們也能做到。
只要給錢沒有解決不了的。
“種公,您看呢?”
王躍笑著對種師道說道。
“老朽已經六十多了,這事情還是讓年輕人去吧!”
種師道說道。
他當然明白這是干什么,現在整個河北劍拔弩張,就差打起來了,他要是一走就等于把河北賣給了王躍,哪怕他也知道不能和王躍打起來,但他的七萬大軍在真定終究是一種威懾,對于河北士紳來說也是一種依靠。
他的確是武將,但他也是個飽讀圣賢書的儒將啊!
他們種家說到底也是儒家弟子,他曾祖可是真正的大儒,而他本人也是關中儒學宗師張載的弟子,后者可是和二程同級別的,那是真正的宋儒宗師,他要是走了那就是儒家的叛徒了。如果不走,哪怕不參戰,只是在一旁保持威懾也能保住自己的名節,畢竟他作為朝廷軍隊,皇帝不下旨是肯定不能參戰,這屬于儒家的忠。
幫士紳是義,不幫士紳也是忠。
但跑路那就是懦夫,逃兵,儒家的叛徒了。
“種公,這可是咱們西北禁軍共同的職責,咱們不就是為大宋對付西夏?您是咱們西北禁軍里面的長者,又是身份最高的,這統帥全局非您莫屬,您可別讓兄弟們失望啊!”
折可求說道。
“種公,這對西夏戰事可就得您主持。”
王躍笑著說道。
“種公,您要是推辭,可就對不起兄弟們了。”
楊宗閔說道。
然后三個人一起盯著種師道。
種師道……
他還能怎樣?
“若官家下旨,老朽自然不能抗旨。”
他很是無可奈何地說道。
“這種事情官家當然會下旨的,咱們就是預先商議而已,更何況還得去問問姚公和辛興宗的意見。”
王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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