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也都心中起疑,只是不便發聲而已,得罪這個丁家二少。
“你!”丁殷有些怒意了,雙手不由握緊成拳。
“怎么,惱羞成怒,要動手?我怕你不成,來來來,比劃比劃!”彭箐箐開始擼袖子,準備結束文斗,直接干架了。
丁殷聞言,下意識倒退兩步,眼中掠過一絲懼意,差點忘記了,這小娘們不愛讀書,武功卻極好,自己那拳腳功夫,再練十年,也打不過她。
別看彭箐箐是個女孩子,確實一個習武奇才!
這幾年內,潤州城的紈绔子弟,被她追著揍的人太多了。
丁殷的長兄在去年還被彭箐箐當街打得鼻青臉腫才放過,普通家丁和仆人十個八個的,根本近不了彭箐箐的身。
潤州城內的紈绔公子沒有幾個不怕她的,即便去府衙告狀,一來這姑娘的父親就是知府大人;二來這姑娘張嘴的借口就是對方想要非禮她。非禮這種事,有理說不清,只要一經官,肯定也是男方不占理。
久而久之,就沒有哪個紈绔頂撞她了,基本見面繞著走。
“君子動口不動手,彭姑娘,這是詩社活動,可不是你動粗的地方!”丁殷擔心被打,那就下不來臺了,以后如何再出去見人?在道上繼續混?
彭箐箐雖然挽起袖子,但是也不好直接毆打丁殷,因為丁殷的舅舅是潤州刺史,比她父親知府官大半級,又掌兵權,打人之后,怕是不好善了。被自己父親給關禁閉少不了,沒準彭父不高興,再催著她嫁人,也是她忌憚的事。
“箐箐,別鬧了。”白素素解圍,勸住了彭箐箐,也算給二人一個借坡下驢的契機。
“哼,放過你了,改天再切磋!”彭箐箐不再動手了。
白素素笑了一下,對著丁殷道:“不好意思,丁公子,素素今日已經收過了一位士子送的詩詞,頗為喜歡,就不便再收閣下的美意了。”
“你收到過了?”丁殷有些愣住。
當地踏春的習俗,若是那個年輕公子給某個未出閣的少女寫了詩詞,表達了愛意,如果少女當眾收下,就代表自己心中接受了他,后面有戲。
每年踏春時候,未婚男女通過此地的社交聯誼,也能促成一些好姻緣。
這也是丁殷不惜花重金,買了一首好曲詞,為的就是當眾甩出來,發起他的求愛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