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約派?豪放派?”三人都驚愕萬分,露出思索神態,在咀嚼話意。
蘇宸耐心講解道:“不錯,婉約派,意思是抒發情感,盡量委婉含蓄一些,不必像花間詞那么濃艷露骨,講究一種意境美,雖然內容同樣側重兒女風情,但結構深細縝密,重視音律諧婉,語言圓潤,清新綺麗,具有一種柔婉之美,就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
“原來如此,似乎懂了。”江濤、夏寶松都微微點頭。
“懂懂…..懂了!”劉洞也點頭贊同。
“那豪放派呢?”
蘇宸繼續道:“豪放派,顧名思義,就是行文充滿豪放意境,用詞大氣磅礴,內容不局限于兒女私情,還是放眼天下社稷,或是自然風光,抒發心中豪邁之氣,比如“大江東去浪淘盡”“黃河之水天上來”這些豪放詩句如果用于詞里,便是豪放詞了。”
江濤詢問道:“蘇兄所做的那首《訴衷情》里一句“當年萬里覓封,侯匹馬戍梁州”,便是豪放詞了吧?”
蘇宸答道:“對的,那就是豪放詞的一種,感慨人生際遇,英雄的本色,艱難的現實,共同釀成了一首悲壯沉郁的詞中意境。”
夏寶松深以為然,不停點頭道:“這樣一說,便徹底明白了。”
江濤捧哏著道:“蘇兄對詞的研究有如此超前眼力,若是科舉中,寫出一首詞,大放光彩,考中解元、狀元把握就更大了。”
蘇宸輕輕一嘆,苦澀一笑道:“寫詞只占分數的三到四成,而六七成分數在文章上,我在這方面,寫的不多,所以,未必能夠入考官的眼,所以,最后取得什么樣的成績,坦白說,我自己也心中無數。”
“原來是這樣啊!”三人恍然,原來蘇宸一直謙虛,是擔心文章那一塊了。
“不知三位,在詩詞和文章方面,各自有什么擅長?”
夏寶松回道:“夏某擅長寫詩,文章辭賦也還湊合,詞這一塊,靈性一般。”
“我我……我也是,與夏兄類似。”劉洞結結巴巴說了一句。
唯獨江濤尷尬苦笑道:“我的詩詞文章都水準一般,能不能及第,把握并不大。”
蘇宸想到江濤的父親江為,研究古詩和經學很有名氣,卻偏偏寫的文章不行,所以屢次不第,最后落個凄慘下場,沒想到其子江濤文采竟也是一般化。
“那除了詩文科舉,江兄還對什么事感興趣?比如經商,或是水利,航海之類的?”
江濤想了想,說道:“對格物頗有興趣,造船航海方面,也有些興頭,但這些終究是賤業,平時只是看了一些類似的書籍,如水經注,山海經,地理志等,覺得有趣,但身為讀書人,還是要以科舉和仕途為主。”
蘇宸聞言,微微點頭,并沒有再多深談,心想以后若這江濤不能考中,再跟他聊聊其它行業吧,未必都得走仕途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