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教授反問：“這很正常啊，你的疑點在哪里？”
周易問道：“課本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開發出第一天賦專精的人，能夠短時間之內入門，并且較大概率引發靈魂共鳴？”
文教授苦笑：“教材和課本上有些東西，沒有寫得太清楚，否則會傷害到大多數天賦不夠的年輕人。”
“什么意思？”周易越聽越糊涂了。
“古代人把天賦分為上三品和下三品，用我們這個時代的說法，S、A、B級契合度等于上三品，C、D、E契合度等于下三品。”
文教授耐著性子科普道：“課本上說的短時間內入門，其實只針對上三品那些天賦出眾的戰士。而下三品資質的戰士，就算開發出了第一天賦專精，短時間內也不會有太明顯的進步。”
周易意識到自己知道了一個大秘密，這種秘密戰士論壇沒人說過，也就文教授這種權威專家才清楚內幕，他提出了疑問：“C級天賦和B級差距有那么大嗎？當初我的室友凌聰不到半個小時就靈魂共鳴了，按理說C級天賦的人就算慢一點，一天時間也夠了吧？”
“那種差距，恐怕比你想象中還要大。我們現代人所理解的B級天賦契合度，古代稱之為上品資質，而C級契合度，在古代只是中品資質，二者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文教授說道：“用我教學四十余年的經驗來總結，第一天賦專精為C級的戰士，學習相對應的戰技，最快也需要一個星期入門，慢的需要一個月，這就是我們東國戰士院校都不提倡瘋狂教學的原因。”
周易問道：“瘋狂教學是什么？”
“就是你說的那種小白鼠試驗。”
文教授說道：“國外有個瘋狂教授，進行了一個試點實驗，實驗目標有一千人。他的教學方式很簡單，讓那一千人每天學習一種不同的戰技，用這種方式激活學生的天賦專精。實驗進行了兩年，只有少數上三品資質的學生開發出了天賦專精，大多數學生產生了強烈的厭學情緒，自暴自棄的不在少數。甚至有一部分人受不了那種一次次的失敗，導致精神崩潰，一些人瘋了，一些人選擇了自殺。”
周易沉默了，以前他覺得東海大學所謂的因材施教很蠢，還不如讓同學們每天換幾個花樣賭運氣。現在看來不是那么回事兒，他沒考慮到同學們的心理承受能力。
“上次你說我們這些導師誤人子弟，沒有考慮到老師的難處。即使東大號稱名校，每年招收的學生里面，上三品資質的學生也只占了少數比例，更多的學生是通過優異的文化課成績考進來的。我們的教學理念，不僅僅是為了培訓那些上三品的精英，也要照顧那些下三品資質的學生。每個老師都希望，所有學生畢業后能夠找到合適的工作崗位。”
文教授說道：“國外那次著名的瘋狂實驗，其實有很多學生開發出了第一天賦專精，但是他們的下三品資質，導致他們在短時間內沒有明顯進步，就和你說的那個C級天賦卻沒有一天入門的人一樣。以至于他們第二天又換了一套戰技，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東西。”
說到這里，老教授長嘆一聲：“這就是東國各大戰士院校，一般要觀察兩到三個月的原因。我承認，這種教學方式存在著弊端，但至少讓學生心里保留著一線希望。一旦進行瘋狂教學，同學們也不傻，幾個月后他們就知道，自己沒有上三品資質，接受現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本人更相信勤能補拙，能夠考上東大的學生絕大多數都很勤奮，同齡人玩耍的時候他們在學習。天道酬勤，不管是C級資質還是D級資質，只要堅持下去，必定有一番作為。”
周易對這位老教授肅然起敬，問道：“既然是這樣，為什么那位名師云老師，一個月只講一節公開課？她要是每天出來講課，豈不是能把更多學生教育成才？”
文教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其實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我聽說最近學校里起碼有一兩千個學生，希望你幫他們鑒定天賦專精，你為什么沒有同意呢？”
這是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把周易給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