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京派,不是海派,不是揚派……這種雕刻技法,竟然十分陌生,完全沒見過!
張瑾滿臉震驚。難道……這是一種新的玉雕流派?怎么從沒聽說過呢?
這一刻,張瑾認真起來,仔細盯著陸離的動作,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下刀很準,動作很快,手很穩,細微的變化也很巧妙。
看似大刀闊斧,實則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這種感覺……張瑾仿佛有種看到父親在雕琢玉石的模樣,甚至張瑾還隱隱覺得,似乎父親的手法還有些不如。
這不可能!開什么玩笑?父親已經是國內著名的玉雕大師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才多大?怎么可能有父親那樣的手藝?錯覺!一定是我的錯覺!
只不過……他這種玉雕手法,真的很特別啊!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新流派?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在張瑾發愣的時候,陸離第二塊戒面也已經打磨完畢,關上機器收工了。
當陸離脫下防塵服,取下面罩,拿著打磨好的戒面起身的時候,張瑾連忙走了上來。
“你好,請問……”
張瑾上前,正好詢問陸離的來歷。
“陸離!我叫陸離!”
陸離笑了笑,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陸離你好。”
張瑾連忙上前,跟陸離握手,“我叫張瑾。家父張鈺,在玉雕行業略有薄名。我們是海派玉雕傳承。請問,您是……”
“哦,原來令尊是張鈺大師。久仰久仰!”
陸離笑著點了點頭。這家伙,原來是張鈺的兒子么?
“哪里哪里!”
張瑾謙虛了一句,笑道:“陸兄弟明顯也是行內人,恕我孤陋寡聞,陸兄弟雕刻技法,不知是何來歷?”
“呵呵!自己瞎琢磨的!”
陸離隨口答了一句。
這話……絕對是真話。只可惜……張瑾完全不信。
“陸兄弟,你這就不實誠了!”
張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的技法必定是有傳承的,沒有傳承不可能有你這樣的手藝。”
“好吧!我曾經跟韓老學過藝術,也接觸過李文瑾老爺子。”
陸離在心里補充了一句,當然是在模擬劇情里!
“啊?”
張瑾滿臉呆滯,“您……您是韓立康老爺子的弟子?還跟李文瑾老爺子學過玉雕?您……您這個輩分……”
張瑾在心頭補充了一句,按李文瑾老爺子的輩分來算,我要喊你師叔祖了。
好在韓老和李老爺子都去世了。這個輩分也不一定要認。要不然……師叔祖還真喊不出口啊!
“輩分什么的,不用在意。”
陸離笑著搖了搖頭,“我都沒入行的,玉雕也只是業余愛好。”
業余愛好……
張瑾差點要被打擊得自閉了。你的業余愛好,比我這個專業玉雕師都強啊!
“那個……我還要打造金器,先不聊了啊!”
陸離朝張瑾擺了擺手,轉身走到了首飾加工設備邊,拿起女店長送過來的黃金,開始切割打造。
先做一對連理枝纏繞的戒指,剩下的黃金,再給劉沁打造一套首飾,做一頂鳳冠。
掐絲,填絲,疊絲,編織,鏨花,點翠,燒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