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如果沒有真氣護腳,后果會有多嚴重了。
郁殘痕也詫異這鐵面人毒功真是非同一般。
鐵面人又一掌朝郁殘痕擊來,隨著毒氣涌動,他手上那些鼓起的小疙瘩裂開來,一股股綠色毒液從小疙瘩中射出,如一片飛濺水點射向郁殘痕。
郁殘痕衣衫中飛出一柄傘。
傘瞬間綻開,急遽轉動。
這油紙傘面經過特殊處理,可擋水火毒液。但是這鐵面人毒功太霸道,郁殘痕也不知他的傘能否抵御住這鐵面人的毒功。
毒液雨點般擊在郁殘痕旋轉的傘上,油紙傘盡管被毒液腐蝕的斑斑點點,但是傘面并未破損,白骨傘還是擋住了鐵面人的毒液。
飛濺的毒液也落在屋里許多地方。墻壁,桌上、炕上都發出“嗤嗤”聲響,并冒著綠煙。屋里也充滿毒液刺鼻的味道。
還有兩點毒液濺到巧兒裙擺上,裙擺立刻被腐蝕出兩個窟窿。
幸好未傷到巧兒。
這鐵面人手掌也頓時不再噴毒汁。
這值夜小屋空間小,既難施展,也難保誤傷鄭一巧,鐵面人就朝郁殘痕叫道:“出來打!”
鐵面人身形從門口倒掠而出,郁殘痕身形也追出去。
郁殘痕得殺人滅口,不能讓這鐵面人活著。
二人到了屋外,鐵面人也放手施展。他雙手都變成綠色,手上那些凸起的毒疙瘩在夜里更是發著熒光般的綠。
一雙綠幽幽的眸子也更加瘆人了。
鐵面人身形而起,以居高臨下姿態攻向郁殘痕。他雙掌揮動間,毒液如雨飛落。毒液發著綠色熒光,若干毒液在夜色中形成奇異的綠色光雨,瑰麗之極,也詭異之極。
面對這樣邪惡毒功,郁殘痕不敢大意。他手持白骨傘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高超的武功應付著鐵面人的毒功。騰殘痕如劍般的指風還不斷伺機而出襲向鐵面人……
鐵面人也絲毫不敢大意,這也是鐵面人出江湖以來,碰到最強對手了。
二人打斗聲也驚醒煤廠那些熟睡的工人。工人們跑出屋子朝這邊一看,頓時被這打斗場面驚呆。工頭趕緊招呼工人們躲藏,免得遭殃。
郁殘痕和鐵面人在小屋周圍繼續打斗,戰況也越發激烈。
鐵面人論內力和武功都遜于郁殘痕,但是他一身是毒,連散發的氳氣也是毒,一雙手更是揮毒如雨,這給郁殘痕造成很大壓力。稍有不慎,就會被毒倒。
郁殘痕也打的極為小心,所以二人一時也難分出勝負。
就在二人激戰正酣時候,一條身影潛到附近。
是一個蒙面婦人。
由于是夜晚,婦人雖然未看清郁殘痕的臉面,但是她看到郁殘痕周身傘影閃動,婦人心里震驚不已。婦人也是一個老江湖,她立刻知道和鐵面人激戰的就是名動江湖的白骨傘了。
婦人趁機悄悄溜進小屋。
婦人進屋便看到地上鄭蒙的尸體,婦人很是懊喪。
她就是為鄭蒙而來,結果鄭蒙已死了。婦人又到了炕邊,她試了一下鄭一巧鼻息,才知鄭一巧是被點穴昏睡過去,并非死了。
婦人頓時激動自語:“她或許就是鄭巧兒。鄭蒙雖然死了,但是她一定知道圖的下落。”
婦人拉過一條毯子將鄭巧兒裹了,她在屋里觀察了一下,趁著鐵面人和郁殘痕此刻在屋后激戰,婦人抱著鄭一巧出了小屋,身形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