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現在阿星有著淚之神虔誠信徒的身份,他就能隨意的將其他淚之神的不那么虔誠的信徒擺弄,只要不違反教義,他做什么對方都不能反抗,因為反抗便是有罪。
無論在哪個教會,哪個神的信徒群之中都是如此,比你位置高的人,無論怎么對待你,只要他沒有違反更高位存在定下的規則,那么他都是正確的,就算不正確,你反抗那也是錯誤的。
神權即強權,任何反抗強權的行為,對于強權來說都是挑釁。
打擊反抗精神,便是培養人類的奴性,貶低人類的人格,直到你再也沒有人格,變成羊。
在沙漠綠洲之中,自然也有著這樣的‘落后者’,他們屬于羊圈中的社會底層。
其中有一部分算是人類可以爭取對象,因為他們有著過往的記憶,還有著人格,這才沒辦法成為羊圈的上層。
而另一部分僅僅只是還沒有找到要領,他們在這種打擊之下,正處于一種過渡期,這種人不值得拯救,因為他們恨的并不是那些欺凌他的人,而是恨自己為什么沒能成為欺凌者。
他們急于擺脫被欺凌者的地位,一旦讓他們找到信仰的要領,便能快速的進步,然后成為更加過分的新欺凌者。
這種欺凌者是神所需要的,他們能夠成為黑手套,快速的貶低他人的人格,讓他人成為羊。
阿星的目的便是找到這樣這個想要成為欺凌者的被欺凌者。
而這種人也很好找,綠洲之中的信仰沙漠之神的人很多,觀察一番,便很快發現一些被欺凌者。
那些人體表同樣有著一些沙化特征,但是卻并不太多,不論是處于無法恭敬的吃下沾染沙子的食物,又或者是其他一些符合沙漠之神教義的事,這些人獲取的神恩都少于其他人。
其中一個少年也是如此,他壓低著自己的腦袋,看似在害怕,實際上卻是在掩蓋自己仇恨的目光。
他回到家便拿出自己不多的食物,再一次來到沙丘旁,進行乞食儀式,只是帶著兇狠的氣勢吃下那食物時,他獲得的沙化程度卻并不算多。
氣氛他,捧起一把沙子,就往嘴巴里塞去,然后整個人要鉆入沙子之中。
卻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什么動靜,遠處好似吹拂起了狂風,一場沙塵暴似乎馬上就會出現,面前的沙丘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不合常理的傾倒,將位于底下的他覆蓋淹沒。
整個人就這樣葬身沙海。
隨著沙丘傾倒,阿星便出現在上方,視線仿佛能夠透過沙子的阻隔,看到下面被埋葬的少年。
那點狂風也很快便就此消失,沙塵暴什么的自然是他掀起的假象。
在那少年被掩蓋到昏死過去的時候,阿星將其挖了出來,掏出了一個機械,調試了一番后,直接插入了他的耳后。
這東西本質上就是一個錄音機,能夠自動播放一些收錄進去的聲音。
他將一些修改過的沙漠之神的教義,錄在了里面,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啟動一下。
這樣便能暫時偽造出神恩的假象。
“神恩……”阿星摸著自己的腦袋,神情變得莫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