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氣?聽上去應該可以用于獻祭。”
宋淵目光微動,沉吟半晌,裝作考慮良久的模樣,點了點頭。
“好,那我便和道友一道去斬殺那只惡鬼。”
“太好了,多謝兩位道長。
多謝兩位道長救我性命!”
王申神色激動,跪著拱手道。
方全面無神情,一揮拂塵,將他隔空扶起,聲音冷漠道。
“謝就不必了。
我們也主要不是為了救你。
希望你以后能收束欲念,好好待你妻子。
一個處處為丈夫著想的賢惠妻子,別人幾輩子都求不來,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方全話說得幾乎毫不客氣,他身為修煉之人自然不會去在乎凡人的想法,不會和一個凡人搞表面客套那一套,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說。
“是……是,我一定牢記道長教誨。”
王申神色畏縮,擦了擦額頭的汗,連聲應道。
他知道自己先前所做,給方全留下的印象極為不好。
被方全這般訓斥,他也不敢說什么,畢竟方全乃是修煉之人,何況現在要救他性命。
“道友,我們走吧。
那惡鬼就在這座村子中。”
方全不再理王申,向宋淵道。
宋淵聞言似有些意外,點頭道。
“好,我們走”
兩人迅速出了莊院,往王申的書齋而去。
書齋中。
‘柳畫’已將畫皮穿上,恢復那副嬌俏可人,惹人憐愛的模樣。
她不會變化之術,但所修法門又不能不有一副好面容,否則換做青面獠牙的本來面目,如何叫男人對她生出情愫,傾心于她。
幸好得到那法門時一同還有這制作畫皮之法,可以剝下人皮制成畫皮。
穿上畫皮,她的體征就會和尋常女子沒有兩樣,任誰也發現不了。
只是此法雖好,但也有弊端,便是每隔一段時間,她就要動用法力,祛除畫皮上快要生出的尸斑。
清除尸斑時,需得集中精力,萬分小心,否則會損壞畫皮。
今日她趁王申前去縣里陪伴妻子,才得空將畫皮清除一新。
‘柳畫’呆在書齋中,等著王申回來,她眼中冷芒閃動。
“快了,再有兩日,這個書生心中對我的情意,差不多就能達到修煉噬情**的標準。
到時我便將他心剜出,修煉噬情**!“
她又想起,不久之前白日撞見,依仗天時差些將她殺死,迫使她不得不狼狽逃走的那個道士。
“臭道士,等我實力更進一步,即使白日遇上你也不懼你,我一定回去找你讓你血債血償!“
‘柳畫’臉上浮現猙獰殺意,眼底一抹濃重的陰邪之氣一閃而過。
“小畫,我回來了。”
門外,傳來王申的聲音。
柳畫連忙收起臉上的猙獰,又恢復到那副嬌俏可人的模樣。
她緩緩站起身,擺動婀娜身姿,揮袖帶起香風,往外走去。
“郎君,不是說要晚上才回來么?
為何回來這么早?”
‘柳畫’款步走到書齋門口迎接,帶著笑意問道。
“別說了,都是那妒婦!”
“王申”一副氣惱的模樣,似乎是張蓉說了什么話,惹得他不高興,才如此早回來,他邁步拾階而上。
“姐姐說了什么話,惹得郎君發如此大的脾氣。”
‘柳畫’蹙眉,語氣擔憂問道。
“那妒婦說……”
‘王申’走上臺階,抬起頭臉上帶著怒氣,似乎要接著往下仔細說張蓉說了什么,但這時忽然一道赤色劍光,從他嘴中射出!
咻!
這一劍猝不及防,迅疾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