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都有各家的問題,一個家庭,夫妻兩總得有一個人要做出犧牲照顧家庭。特別是村里的女人,男人在外面打工,她們在家沒事可做,只得坐在牌桌上。朝也打,晚也打,簡直就是浪費勞動力。
當然,這是她們自己的生活方式,宋輕云也無權過問。他思考的是,和有家庭羈絆的黃明一樣,貧困戶老弱病殘,也沒辦法出門上班。
那么,在村里搞點副業讓他們不出門就能脫貧是自己下一步工作的重點。
養雞場只是一個試點,相當于打個廣告,要推行下去其實也不實際。第一是投資太大,動輒幾十萬成本,而且吸納的勞動力相當有限。
宋輕云:“贏了就好,讓你不打牌也是不可能的,但得把握一個度,真輸到山窮水盡,家里有點事拿不出錢來,那不是麻煩了嗎?對了,你跟著我做什么?”
黃明道:“宋輕云你也別教訓我,我聽不得這個。對了,我欠你人情,想請你吃頓飯。”
宋輕云:“不用,上次疏通排水渠你已經還我了。”
黃明焦躁:“你當我愿意跟你坐一桌呀,是我家大姑說要請你吃黃鱔,等下我跟我爹媽就打了電筒去捉,夜里十一點來我家,我讓我爹陪你吃酒。”
想起可愛的大姑,宋輕云一笑:“好的,我也去看看你家姑娘。咦,捉黃鱔啊,帶我一個。”
“那可是大黑夜里,還得走二十來里地,你行嗎?”黃明斜視宋輕云。
宋輕云:“什么行嗎,我以前經常夜跑的,一跑就是五六公里,這事聽起來很有意思啊。”
“好,你要去就去,到時候走不動路丟臉的可不是我。”黃明又問:“真找到永華了?”
宋輕云:“找著了……你偷聽我和竹花說話?”
“我口渴想去摘條黃瓜吃,正好聽到。我說大書記,屁大點事,你也不要擔心。”
宋輕云苦笑:“人家兩口子都要鬧離婚了,永華到現在有家歸不得,事能不大嗎?”
黃明:“你信不信我只要說一句話就能讓竹花乖乖去接永華哥回來。”說罷,他就轉身朝小買部跑去。
宋輕云定睛看去,只見黃明和竹花說了幾句話之后,龔竹面上的表情從不耐煩到氣憤最后到擔憂。
接著,龔竹就跳上了小摩托扭頭對她爹龔清吼了一聲什么,手一扭車把,突突突突出發。
“行了,搞定。”黃明回來說。
宋輕云好奇:“龔竹這是去哪里?”
“千里尋夫唄。”
“啊,龔竹去找劉永華呀,天都快黑了,這可是六十公里,還有三十多公里山路,不安全。”
黃明不屑:“怕遇到壞人?咱們紅石村自古出棒客,只有她搶別人的,誰敢搶她?”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不是怕遇到流氓劫色?”
宋輕云:“……”
黃明:“這女人長得是好看,被劫色又不損失什么,怕啥?這事吧我認為就好象被人吐了一口痰在你身上,只讓人覺得惡心,可你是沒錯的呀!”
宋輕云口吃:“這這這……什么歪歪理?”
黃明:“竹花真不怕被劫色,這么兇的婆娘,流氓也是欺軟怕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