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視頻那邊的陳尚鼎,龔友愛眼睛里噴出火來:“陳尚鼎你這是居心要欺壓我,有種你回來,咱們當面說清楚?馬上讓你的工人停下來,否則跟你沒完。”
如果能夠鉆進手機,估計陳尚鼎此刻已經被他手中的錘子砸得頭破血流。
陳尚鼎好象正在茶樓里打牌,旁邊有幾個牌友看熱鬧。
“跟我沒完,你怎么跟我沒完呀?”
龔珍信:“尚鼎娃你說這話氣友愛做什么,我問你,你修房子做什么。前年我讓你修,你說什么來著?你說,反正老家也沒人,修了那錢不就是白扔進去,反正占著一塊地就夠了,今天怎么轉了性子?”
陳尚鼎忙當:“珍信叔,你不是讓我回老家投資嗎,我也愿意回來給大家做貢獻。可紅石村那么遠,一個來回都快五個小時,你總得讓我有個落腳的地方吧?不然,我每天從城里到紅石村來來回回,時間全耗在路上,別的事也不用干了。我修自家老宅住,這沒錯吧?”
“你修就修吧,只要手續齊全,別人也不好說什么,可人家友愛家的房子也要住人。”龔珍信霸道慣了,再說這次陳尚鼎要當村主任,還得靠自己,就硬邦邦來了一句:“我管不那么多,你馬上叫工人停工,一切等你回來咱們見面之后再說,否則……”
陳尚鼎笑嘻嘻問:“珍信叔,否則怎么樣?”
龔珍信喝道:“否則我拉你家閘斷你的電,看工人還怎么干活?”
正說著話,陳尚鼎旁邊一個牌友問:“陳老板,這老頭誰呀?”
按說,龔珍信的面子陳尚鼎肯定是要給的。畢竟,他是指望著做村主任,沒有支書的提攜弄不成。
不過,當著三個牌友的面被人一通呵斥,顏面上有點掛不住。
陳尚鼎好歹也算是在物流,尤其是散裝水泥物流行業有點名氣的人。圈子里的朋友也都是從事這一行業的。
物流業見天在外面跑,早二十年前的治安還沒有現在這樣好,能夠混出頭的誰不是敢拼敢打,難免有草莽江湖氣,面子觀念極重。
如果今天他們沒有開視頻,或許陳尚鼎就答應停工了。
但既然讓人看到,那就不行。
陳尚鼎回頭對牌友說道:“別亂說話,這是我最尊敬的珍信叔,老家的長輩。珍信叔,我維修自己家的老宅沒錯吧,這事無論到哪里說都是我有理,你還是別管了。等過幾天我回來,親自登門賠禮,咱們叔侄好好喝一臺。至于龔友愛,我可不是怕事的,你擺多高我吃多高,就這么著吧!”
“陳尚鼎,我跟你拼了!”旁邊的龔友愛悲憤地叫起來。
龔珍信也惱了:“誰要吃你的酒,尚鼎娃,你這是要跟村兩委作對呀?”跟我老頭子作對就是跟村兩委作對。
陳尚鼎賠笑:“叔,你別生氣,你總得讓我住得舒服才好給村里做貢獻,要不,我可不投資紅石村了呀。”
“你……”龔珍信一窒,氣得說不出話來。
眼見著這事要下不來臺,宋輕云突然把腦袋湊到攝象鏡頭前:“陳尚鼎你好。”
“啊,宋書記你也來了,你看,這事把你把珍信叔都驚動了,是我的錯。”陳尚鼎面上依舊嬉皮笑臉:“怎么,你也要停我的電,我不可以用柴油發電機嗎,這屋我還真修定了。”
宋輕云:“你要修就修唄,我沒意見。”
“你……”龔友愛怒視宋輕云。
就連龔珍信也皺起來眉頭。
陳尚鼎大感意外:“你不反對?那我就修咯。”
“修修修,錢揣你包里,你就算要點火燒了看熱鬧別人也管不了。”宋輕云說:“對了,忘記跟你說一件事,你修這個房子違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