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吧……”我也不會呀。
姑娘可不管這么些,直接把宋輕云拉去坐椅子上,然后伸了個懶腰出去了。
宋輕云捏著刀子發了半天呆。
想了一下,剛才姑娘好象是要把這葉子上新長出的胚芽分離出來。
這是個精細活兒,挺費眼睛的。
那姑娘近視度數不小,在實驗室呆了大半天,估計眼花了,心累了,煩躁了。
果然,外面傳來眼鏡姑娘的悲嘯:“啊啊啊,我受不了啦,再這么下去我要瞎了。我太累了,媽媽我想回家!白馬老師,你就不是人!”
宋輕云心中一笑,任何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這姑娘累到崩潰了。
他捏著刀子,屏著呼吸,學著姑娘的樣子慢慢把胚芽分離出來。
“師兄的技術真不錯啊,佩服佩服。”不知道什么時候姑娘又回到實驗室,一臉的欣賞。
宋輕云心中得意,他自然不好說自己是瞎蒙的:“無他,惟手熟而已。關鍵是手要穩,心要靜,氣要順。剛才我觀察了一下,你做這活兒的時候左手在亂動,這樣就帶得身體不穩了。”
說完,他酷酷地總結:“你要記住了,左手只是輔助。”
眼睛姑娘滿面崇拜:“師兄說得對,你不是咱們學校的吧?”
“不是,不是。”
“來看白老師的?”
“對,他在嗎?”
“不在,老師今天說不想上班,在家里呆著呢!”眼鏡姑娘以為宋輕云是白馬以前的學生,這次回來是來看老師的。
宋輕云:“師妹你能告訴我老師住哪里嗎?”
眼睛姑娘說:“我等下發個定位給你,老師剛搬了新家,你找不到的。等等,你吃了沒?”
“沒吃呢!”
姑娘說:“我帶了飯,那里看到沒有,你在微波爐幫我熱一下。我飯量小,咱們分著吃。”
“為你效勞是我的榮幸。”宋輕云還真有點餓了。
熱了飯,兩人分著吃。
微波爐熱出的飯菜自然談不上味道,勉強充饑而已。
一邊吃一邊聊,宋輕云才知道姑娘名字叫梅詠,是白馬剛從外校招的研究生,得意門生。
梅詠這人迷糊的,待人接物情商好象還有點問題。
人嘛,一方面突出,其他方面就會有短板。
吃過飯,梅詠也不客氣,讓宋輕云把飯盒洗了,又讓他幫著打掃衛生,扛飲水捅。
一氣干了兩小時。
宋輕云很無奈,這不是免費工人嗎,早知道就不當這個師兄了。
他的辛勤勞動感動了梅詠,最后,小師妹說:“算了,我直接帶師兄你去老師家吧,免得你還到處找。”
“那感情好呀!”
白馬新搬的家是一棟六層的樓房,還是舊,大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產物。
他家住在一樓靠左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