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爸訥訥道:“換你第一次看到這么多錢也哭。”
今天這風也是邪性,不大不小,但卻起了旋。
那幾張鈔票只在兩三米高的地方忽上忽下飄著,眼見著要落下,等你伸手去抓的時候又像個調皮的小姑娘再次騰空滑翔。
“新哥,快,追上去。”
“加油,加油新哥。”
“新哥,你是風一般的男子!”
眾人駭然看著這小兩口又叫又笑地追著幾張鈔票,目瞪口呆。
一個消息在村中傳開:“知道陳新家怎么了嗎,人家在曬錢。陳新養雞發財了,家里的錢多得都發霉了。”
“發財了,發了多少?”
“聽說一個月賺了九萬。”
“我的老天爺啊,這不是一個月就能買一輛汽車?”
“九萬的汽車,你的眼界也忒小了,人家一個月賺那么多,怎么也得比著宋書記的車來買才行。”
“這人怎么可能這么有錢?”
“咱們村除了陳尚鼎,現在又多了一個能人了。”
……
錢還在風中飄。
陳新和丁芳菲已經追到山上去了。
山上風大,最后一張鈔票終于被山谷的烈風吹得再尋不著。
陳新垂頭喪氣:“算了,損失一百塊,不追了,沒力氣。”
丁芳菲也累得直接躺在山坡上,胸膛劇烈起伏:“新……新……我喘不過氣……呼呼……我要死了……你說,如果我死了,你會再找一個姑娘嗎?”
陳新搖頭。
“你有錢了發財了是老板了,肯定會再找一個女人的,說不定比我更年輕更漂亮。”
陳新:“心只有那么大點,再不能容納另外的人。”
丁芳菲突然躥起來跳到他背上:“我走不動,背我回家。”她將嘴湊到陳新耳邊笑道:“你現在能買房買車了,也能送洋洋去讀貴族學校了,是不是該去接你前妻回家?我可以給你們騰地方。”
陳新搖頭:“我和前妻只是偶然走到一起,走著走著已經走散了。那時候的我還年輕,很多事情都不懂。芳菲,我不能和你走散。我不想到七老八十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丟掉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丁芳菲嘿嘿一笑,把臉在他頭頂靠了一下,高聲唱:“人家的男人是灶神,我的男人像男人。”
陳新也唱:“人家的婆娘是閻王,我的婆娘像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