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里美和白馬都穿著短褲赤著上身坐在沙發上喝茶,場面看起來很基情四射。
只不過,白馬滿面愜意,而杜里美整個人都變形了。
他一張臉腫得像饅頭,嘴巴歪了,眼也斜了,鼻孔里塞著衛生紙,胸口全是血跡,顯然被揍得厲害。
看到宋輕云,白馬教授招手:“宋輕云你這個朋友不錯,扛擊打能力不錯,剛才打得過癮,要不要一起玩玩?”
宋輕云:“我可沒有自毀傾向。”
“運動是多么快樂的一件事啊,腎上腺激素飆升,熱血奔涌,揮灑汗水,生命力噴薄而出,何等地迷人?”白馬問杜里美:“還打嗎?”
“打,怎么不打,你不答應那事我繼續跟你打。”杜里美搖晃著身體站起來,雙拳互擊。
“你體能實在太差,我是真沒興趣。”白馬搖頭:“杜里美,那事是真不行。”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打敗你。”杜里美眼睛都紅了:“白馬,咱們可是說好了的,只要我能打贏你,你就把紅石村實習基地這個業務交給我做。”
宋輕云一楞,問:“怎么回事,跟紅石村又有什么關系?”
白馬:“就在先前這位杜先生跑我研究室來聊了半天,說他是你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依舊是想說服我在你們弄個實習基地。這事我前兩天跟你說得已經很清楚了,紅石村不合適。想不到你宋輕云夾纏不清,你這個同伴也是個牛皮糖粘上就甩不掉。”
宋輕云這才醒悟,這杜里美就是個經濟動物,只要有賺錢的機會就絕對不會放過,他把主意打到實習基地上來。雖然只是一兩百萬的投資,幾十畝地,可杜老板是窮瘋了的人,大魚要吃,渣渣生意也不放過。
“那你們怎么打起來了?”
杜里美適時插嘴,因為鼻子在流血,聲音含混不明:“老夫與白馬教授以武會友,所謂,梁山好漢不打不相識。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并游俠兒。”
這句詩正是魏晉詩人曹植《白馬篇》中的名句。
白馬一笑:“杜先生真是個雅人,我和他約定,只要能夠打贏我,我就把實習基地放在你們紅石村,工程由他承辦,幫你們村的貧困戶,也幫他杜先生脫貧。”
宋輕云問:“結果呢?”
他看了一眼被揍得滿臉是血的杜里美,覺得自己這句話純粹是多余。
白馬又笑了笑:“我這個條件對你一樣有效。”
宋輕云:“我認輸。”
“我不服,我不服,繼續,這可是我等待許多年的機會呀!”杜里美跳起來狂呼。
聲音凄切,狀若厲鬼。
宋輕云大驚,忙把他抱住:“老杜冷靜啊,你有三高啊,要爆血管啊!”
白馬很不滿:“宋輕云你沒有亮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