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娘:“那是某人問羅南借錢空手而回,這才大半夜扔石頭到人家房頂報復,跟感情問題有關嗎?”
陳建國:“反正寡婦門前是非多,咱們村就是這個情況,羅婆娘長得又好看,她現在房子不是要拆遷嗎?五六十萬到手,村里的光棍們肯定會動心的。楊二娘,換你會不會去碰碰運氣,少奮斗三十年呀!”
楊二娘呵斥:“你這人心理怎么那么齷齪,什么少奮斗三十年,這話我不喜歡聽。”
陳建國:“反正我這幾天心驚肉跳,總覺得會出事。”
楊二娘:“你一文書還管別人耍朋友關系婦女權益了,要不,我們換換,你來做婦女主任?”
“哪里有男婦女主任的?”陳建國是文書,和楊二娘換換,那官兒不是變小了嗎?
說到羅南,杜里美氣忍不住恨聲道:“這女人,這女人,氣殺老夫了!”
楊二娘疑惑地看著杜里美:“杜老板羅寡婦怎么惹到你了?”
“沒事,沒事,有點小過節。”杜里美支吾:“為了說服她把房子租給白教授,我和羅南發生了點小沖突,結果她裝病,把我給嚇得要死。她情緒實在太激動,真出個好歹,我可負不起責任。”
“她那個人就喜歡裝病裝可憐,別搭理。”羅南死活不肯把老屋租給白馬,使得實習基地的事情怎么也落實不了,整個村兩委的干部都是憂心如焚。
楊二娘也很冒火,罵道:“杜老板你別管,這事我們村委會繼續做她思想工作。放心好了,如果她裝病訛上你,我們村兩委會替你做主,珍信支書第一個放不過她。”
杜里美苦笑:“怎么能夠不管,這個項目是我和宋書記引來的,心血凝結啊!”
不管行嗎,項目落不了地,杜某會死的。
陳建國對羅南有好感,忍不住勸道:“沒那么嚴重,羅南倒不是裝病。她命不好,任何人碰到她這種情況,身體和精神上都受不了。”你想啊,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娘家又在千里之外,死了男人,能不被夫家欺負嗎?
上次保險公司賠的錢,不就被村兩委代替保管,自己一毛也沒落著。
“什么命不好,陳建國你要站穩立場。”楊二娘是龔家媳婦,自然要幫龔家說話。
陳建國膽子小,不敢說下去,只支吾道:“上次不是誰說羅南的命數比較奇怪,對了,就是李雙喜。李雙喜說以羅婆娘的樣貌來看田宅闊大,主子嗣綿長,五官端正,正宮之相,旺夫,是個有福氣的。但你說她旺夫,她男人可是出車禍走了的,應該是克夫才對。李雙喜又道,但那羅婆娘樣貌上卻有個巨大缺憾,這才命運多舛,遭遇不幸。羅南腰似蛇行,若是男人命不硬,會被纏死。”
“按照李雙喜的說法,一般的男人也鎮不住她。如果強求,說不定會被妨了。所以,這個男人得大富大貴。要么有錢,要么有權,如此,才能強強聯合,順風順水。”
聽他說完,楊二娘道:“是聽說過這事,這人命硬。不過,她羅婆娘什么東西,憑什么要找個大富大貴的男人,她也配,咱們村可沒這樣的人給她選。”
陳建國說:“有啊,宋書記不就是。不過,人前程遠大,瞧得上她這個二婚?”
楊二娘:“你背后造宋輕云的謠。”
陳建國作勢抽自己耳光,說一時口快,有口無心,你可不能當奸細舉報我。
他接著道:“宋書記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看杜老板也是個大富大貴的人。”
杜里美被他恭維,心中得意,口頭卻說我算是大富大貴,我就是個住省會城市大平層大別墅月流水上千萬勉強糊口的書生。
我兩袖清風,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