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斤斧聲。
一看,陳澤來了,正甩開了膀子在那里劈柴。
羅南哀求:“澤哥,你不用來幫我的,我自己會劈。求求你們,以后不要來了。”
“不,你是女子,怎么干得了這種活。”
陳澤搖頭。
羅南:“怎么可以這樣,你們一個個都說要幫我,我這心里還難過好難過……啊,杜老板,你你你……”
她嚇得連連后退,伸手要去摸自己額頭,想了想,又放了下來。
杜里美倒是奇怪了:“你今天見了我怎么不暈?”
羅南要哭的樣子:“珍信叔昨天晚上找過我,我就不暈了。”
杜里美心中罵了一聲:廢話,以前我來這里談房子的事情,你說不過我,只能裝昏迷。今天既然是搞對象,怕你的應該是我,你昏個鬼?
正要醞釀一下情緒,來個開場白。
羅南:“杜哥,你不要劈柴啊,澤哥已經劈完了。”
杜里美:“我……劈柴……”
羅南:“廚房的下水管堵了,你也不要去通啊!”
杜里美一臉不可思議:“我……通下水管……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陳澤:“羅南,我去幫你通。”
羅南搖頭:“不要,我不要,大不了做不了飯餓著,人家命苦。”
陳澤把斧子扔掉,挽了袖子,大聲道:“怎么可以不吃飯,你那么瘦,我心疼。”
“你……你們怎么都這樣,我好難過啊!”羅南擦著眼睛。
“我看你并不難過啊。”杜里美說。
羅南:“地好臟,我自己能掃的。”
杜里美十指不粘陽春水,家務事要么是請家政,要么是女兒景景包圓了,讓他干活,想都別想:“我答應過你要掃地嗎,我是來搞對象的,不是家政。羅南,做事得適可而止。”
“什么,搞什么對象?杜里美,你想干什么?”陳澤聽到不好,紅著眼從廚房沖出來,捏緊了拳頭。
杜里美:“剛才你不是聽到了嗎,我要追求羅南,珍信支書保媒。我也有血有肉,我也有感情,況且,我還是單身,這很合理吧?”
陳澤咬牙切齒,揮舞著拳頭:“誰保媒都沒用,你是不是要以勢壓人,我不服。杜里美,我要你拿個說法出來,咱們用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方式解決問題。”
“不要打架啊,擇哥,你走吧,求求你,走吧!”羅南發出哽咽的聲音,拉著他的胳膊就朝院子外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杜里美:“為什么要打架,沒必要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反正打不過,就當你贏了。”
羅南:“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啊。”
她好不容易才把忿忿不平的陳澤勸走,繼續說:“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啊,你們怎么能夠這樣,我好難過啊!”
杜里美沒好氣:“人都走了,還怎么打?我算是明白了,你是想讓我追上去和陳澤決斗好看熱鬧。女人,你就是禍水。”
“你說我,你說我?”羅南:“我下水管堵了,我沒吃飯,女人的命真苦。”
“你這是居心讓我干活,對不起我真干不了。”杜里美可不打算鳥她,把包著的茶食朝她手里一塞:“自己吃零食,告辭!”
“我不要,我不要。”羅南想是觸電般把東西扔地上,按照本地風俗,接了男方的茶食就是應了這門婚事。
“反正東西放這里了,隨便。”杜里美突然有點氣惱,冷著臉拂袖而去。
通下水道,劈柴,掃地,是不是還得給菜園子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