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就罵:“你活該,以前嫂子多好一個人啊,你要離婚。你離婚了,娃受了打擊得了抑郁癥,都是你造的孽。”
“是是是,一切都是我的錯。”老朱哽咽。
說起老朱這個人,當年可真是不錯。他是班長,對下面的戰友都非常照顧,大家的感情極好。專業那些年,大家每年都會聚一次,喝上一臺大酒。
只不過后來大家都結婚生孩子,生活的負擔一下子就大起來,加上各人的財務狀況不盡相同,聚會就不再舉行。
老朱的前期是以前部隊所在的當地人,他轉業就后結婚留了下來,兩人生下了一個女兒。
老朱因為是農村娃,加上又是外地人,結婚后在女方生活不方便,工作也不順利。兩口子因為柴米油鹽的事經常吵嘴,裂痕逐漸變大。
他又是個沖動之人,覺得自己在女家吃軟飯心理那到關過不去,一怒之下就和妻子離了婚,帶著孩子回了老家。
他老家是江城的郊區,條件不錯,找工作容易,收入也不錯,只要舍得加班,六七千塊還是能夠拿到的。
后來他又重新談起了戀愛,重新組織了家庭。
表面上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戰友們也替他感到高興。
但事情從老朱買房開始就變得一團糟了,如今這個年頭,即便是農村娃結婚,女方也要求在城里買房。
老朱第二人妻子說她也不要求在省城買房,你老朱也買不起。要不就在我們鎮買吧,按揭也可以,你出首付,咱們兩口子一起供房。
對了,老朱所在的鎮叫江夏鎮,房價每平方一萬二。
也因為買了房,又要還貸款,加上第二任妻子又生了兒子,老朱從此過上了吃糠野菜的生活,把日子過得一團糟。
城里房子小,加上第二任妻子看到他女兒就渾身不自在。老朱沒得奈何,只得把女兒放在鄉下兩個老人那里。
對這事,戰友們挺鄙夷的。都是自己的骨肉怎么可以厚此薄彼?
大約是因為父母離婚,而自己又被形同拋棄地扔農村,老朱女兒受了刺激,加上又進入青春期,精神上就出了問題。
黃二娃在電話上罵了幾句,道:“老朱,你哭什么呀,有病治病,這事不能拖。對了,你是不是沒錢,醫生那邊需要多少?”
老朱遲疑片刻,才說:“至少得兩萬,老二能不能借我一點?我……我實在開不了這口。”
黃明又罵:“麻痹,都是戰友弟兄,有事就說話,怎么就開不了口。這事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曉得了,那就要管到底。你等著,我馬上把錢給你湊夠。”
當下,他也顧不得再吃飯,立即轉過去兩千塊錢。
然后又在戰友群里吼了一聲:“沒死得都滾出來,老朱要死了,快出來救人。”
群里立即熱鬧起來。
“什么,老朱怎么了?”
“老朱,不要洗啊!”
“老朱,是不是你婆娘要鯊你。別怕,怕哥哥這里來躲幾天,不用嫂子鯊,我先用好酒灌死你。”
又有人發了個紅包,說“隨喜,隨喜。”
大家搶成一團,紛紛發表情“謝謝老板”“老板你需要什么服務”“老板你需要什么芝士?”
黃明:“大家靜一靜,老朱女兒出事了。”
他便把老朱剛才的的話跟大家說了一便,說:“需要兩萬塊藥費,我出兩千,其他的大家湊點。麻痹,如果我侄女兒出了事,老子就去江夏干掉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