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樺說,是人就得工作啊,你才二十多歲,人生的路還長,還沒有到退休的年紀。工作讓我們的充實,讓我們不至于脫離社會。一個人如果脫離社會,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如果我們是普通家庭,不上班,那不是得餓死?
前女友回答說,問題是我們不是普通家庭啊,你有錢就夠了。嫁男人吃男人,吃死男人再嫁男人。
這或許是開玩笑,但卻讓周樺感到很難受。這樣的話實在惡俗了,尤其是對他這個從小被家人嚴密保護的男孩子來說,簡直就是忍無可忍。
……
說到這里,周樺痛苦地對正在聆聽的宋輕云道:“我們年輕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只要男女之間有愛情,就可以影響和改變我們所愛的人。但其實是我幼稚了,有的人因為生長的環境不同,秉性已然天生。我和她不停地吵,不停地吵,我已經崩潰了。自我記事以來,爸爸媽媽都是相敬如賓,我認為男女之間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可是,她……她怎么是那樣的……我接受不了……到最后,每次下班回家,我心里就都發怵,我害怕……我那個家給我的感覺只是可怕,而不是美好。”
宋輕云喝了酒,說話也直,道:“活該啊,誰叫你剛認識你前女友的時候就和人發生關系,管不住自己的**,必然要承受后果。人家跟了你,你就要對人負責,天經地義。你說這種話,又有什么意義?”
“是啊,是啊,我活該。”周樺不住喝酒:“單就她不上班,成天和我吵架我都能忍,誰叫我是個男人,我要有責任感呢!但是……”
……
周樺又說,他最最不能容忍的是前女友常常懷疑他和其他女孩子有染,動不動就跑去律所查崗。一旦發現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說話,無論聊的是家常還是在說工作,無論是女同事還是女客戶,無論是什么場,立即就會發作,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就這樣,周樺的工作受到嚴重影響,成為律所的笑話。
她不去律所查崗的時候,每過半到一個小時就會給周樺打一個電話,問他在做什么。然后,還勒令他開視頻,開定位。
這不是開玩笑嗎,周樺做為律師,和當事人談案情的時候能夠開視頻讓別人看到?更何況有的時候還要出庭。
這樣的瑣碎一旦多了,從量變到質變,最后周樺徹底爆發了,提出和前女友分手。并辭去了律所工作,退了自己租住的公寓,跑國外旅行了兩月,才算是擺脫了這樁可怕的戀情。
旅行結束回家,因為已經辭職,就得另外找工作了。
對于兒子和前女友分手,周樺的父母挺高興的。倒不是嫌棄兒子的女有文化低,家世不好。實際上,他們那代人都沒有門第之見,當年的人都窮,誰跟誰都沒有區別。他們討厭的是那女孩子貪懶好吃,為人粗俗,對他們也沒有禮貌,在場面上實在有點拿不出手,跌了周家的份兒。
現在好了,兒子和她分手,一切都成為過去時,兩老高興啊!
周樺母親年紀已經大了,身體也不太好,就退出了《看山文旅》兒子接班進了公司做了法務總監。
可就在這個時候,周樺的前女友又找上門來,要求復合。
原來,他的前女友雖然毛病不少,性格也有很大缺陷,但人卻不笨。知道周樺是鉆石王老五,說難聽點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階層躍遷的機會,如何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