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正如高春容所說,這開農家樂和家庭旅館先期的投入真不小,尤其是紅石村的村民家都是老屋,需要改造的地方更多。
葡萄種植已經讓每家人投入了兩到三萬塊錢,很多人還背了大筆外債,實在沒有余錢。
這事的準入門檻還真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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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藤抽葉已經過去了十天,此刻,溫室中已經綠成一片,空氣分外的新鮮。
陳中貴打開噴淋系統,細密的水霧在大棚中彌漫開來,落到臉上,一片涼意。
太陽正烈,空氣中竟出現一道小小的彩虹。
按照梅詠的叮囑,葡萄藤扦插長葉后的第一個月不能施肥,但水分卻必須保持,不許進行田間管理。
陳中貴打算等水澆完就放下遮陽網,免得葉子被毒日頭給曬蔫兒了。
等到地澆透還有點時間,他是個閑不住的人,就光著腳下到田里,看什么地方有草,隨手揪了。
“我說陳中貴你折騰個什么勁兒啊?”許爽打著陽傘走進大棚來:“住手,你給我住手!”聲音很嚴厲。
許爽來村里已經快三個月了,短時間沒有回家的打算。
太陽實在太大,紫外線強烈,許爽的皮膚已經被曬成了小麥色,看起來卻有點陽光美女的架勢。
她的頭發長得有點長了,綠發的根處是黑色的,看起來甚是古怪。
陳中貴被她嚇了一跳:“爽爽你叫什么,駭死人了。”
“陳中貴你膽子這么小將來怎么保護我?”許爽翻了個白眼。
陳中貴呵呵笑道:“我膽子是小,但我可以保護你啊,這是兩回事。比如咱們村的龔喜才,就是在虎水縣一個什么派出所當副所長的,他以前在南邊打過仗。他小時候膽子可小呢,可一樣保家衛國殺敵立功,可見這膽子小和能不能保護國家保護家里人沒有任何關系。”
許爽:“好吧,我說不贏你。陳中貴你別除草了,梅姐姐說了,這葡萄最通人性了,脾氣又壞。你想啊,人家好好的在家里長著,卻被帶在這里來,肯定不適應。你現在又是在人家根上扯草又是松土的,肯定害怕,嚇得以后不結葡萄了算誰的?別忘記了,這葡萄園可有我的一份,不許你亂來。”
“我這不是閑不住嗎?”陳中貴抓了抓頭,走了上來:“對的,梅大姐說得對,在前一個月,根本就別管葡萄,只要不讓它們干著了曬死了就成。爽爽,你平時都不愛來溫室,今天怎么想著過來?”
許爽從包里掏出一個杯子遞過去:“天氣熱,容易上火,我泡了一杯冰糖菊花給你送過來。”
等陳中貴喝了一口,許爽又問:“老爹,甜不甜?”
“甜甜甜,好甜。”看著陽光下的許爽,陳中貴覺得她就好象自己的親女兒一樣,和她在一起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啊!
許爽:“陳中貴,你還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