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唐光明起身:“走了。”
“走了?”
“我這兩天沒其他事,都會來。”
“我一個人可以的。”
“多一個人多一分力。”
正要走,忽然,外面很響亮的腳步聲,好象很多人在跑。
兩人同時朝外面看去。
卻見街那邊有一群人提著棍子在追著一個小伙子打,口中喊:“打死他,打死他!”
W市的民風剽悍,但凡有過節,能動手絕不逼逼。至于現在到處都是監控,那又怎么樣?大不了認罪伏法,整死當睡著,勞改當工作,男人大丈夫,當快意恩仇。
在前面跑的那個小伙子因為速度慢,被后面的人追上,背心一連被打了幾棍,發出沉悶的聲響。
周惠膽子小,嚇得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抓住唐光明的手。
也許是那小伙子被敵人打急了眼,便朝這邊跑了幾步,忽一聲抓起鹵肉店切肉的刀子,轉身反殺。
鹵肉店老板娘大怒:“干什么,干什么,還我刀子……啊,殺人了,殺人了!”
卻見那小伙子忽然一刀捅進來追在前面一人的心口處,只剩刀把露在外面。
被刺中那人看到自己心口的刀把,停了片刻,然后軟軟地倒了下去。
“啊!”所有人都在大叫。
外面已經亂成一團。
動手那人顯然是呆住了,木木站在那里,不說話也不逃。
其他人顧不得毆打逃跑者,都伸出手去將把中刀之人拖到理發店門口,解開他的衣服朝胸口看去。
終于有血滲出來,須臾就流得滿身都是。
有人拿起一瓶礦泉水朝傷口淋去,血被沖干凈不到一秒又滲出來。
受傷的人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呻吟,一張臉已經沒有血色,眼白都翻出來,顯然是活不成了。
周惠還在死死地看著外面的情形,眼神迷惘,仿佛墜入噩夢。
唐光明:“別看。”
接著就“嘩”一聲把卷簾門拉了下來,鎖上。
門一關,周惠好象才如夢方醒,“啊”地叫了一聲,跌倒在長沙發上。
“師父,師父。”唐光明顧不得那許多,緊緊地抱著師父,感覺這個已經被嚇壞的女人身體顫得如篩糠。
“小唐,小唐,我我我,我害怕。”周惠一張臉白得沒有血色,眼睛里包著一泡淚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