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剩兩人,廖啟明、霍馬夫妻。
他們兩人本是新聯人,后來因為房屋和土地在這邊,莫名其妙地被劃到了紅石村,成為村里人。
但他的親戚都在新聯。
今天得到通知過來吃飯,吃完飯再去攻打新聯。
一邊是自己的親戚,一邊是紅石村,幫那邊都不是,幫那邊都是吃力不討好,這就尷尬了。
夫妻二人面面相覷。
霍馬:“啟明,這可怎么好,要去打嗎?”
廖啟明苦著臉:“打啥打,咱們對紅石村和新聯村來說都是外人。”
霍馬:“那也是。”
廖啟明:“那算了,我有點醉,回家睡覺了。”
霍馬:“陳中貴喝了好多酒,等下他不會出事吧?”
廖啟明:“你沒聽明白嗎,今天就是要見血,陳中貴打頭陣做敢死隊員,能不出事?”
“陳中貴如果被抓了,裴娜可怎么辦?”霍馬臉頓時大變,一把抓起丈夫就走。
廖啟明:“你要去哪里?”
“找裴娜,讓她快去攔住陳中貴呀。”
“讓裴娜攔住陳中貴,她肯嗎,這兩人因為錢的事情已經鬧成了仇人,陳中貴是死是活,人家可不管。”
霍馬:“女人心海底針,你什么都不懂。裴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想她后悔一輩子,快走,快走!”
說罷,她跑得更快了。
霍馬兩口子是外姓人,所有親戚都在新聯村,在紅石村很不受人待見,被排擠得厲害。家里但凡有大事小情,基本沒人幫忙。逢年過節,也沒有親友上門,日子過得憋屈。
至于裴娜,她來紅石村已經一個多月了,天天去陳中貴客棧坐地收錢,一分錢也不剩給陳中貴。因為流動資金缺乏,陳中貴的客棧漸漸運轉不動,眼見著就要關張。為此,許爽還跟她吵過幾次,鬧出偌大動靜。
紅石村龔陳兩家人保團護短,幫親不幫理,就有人不忿裴娜的混帳,說:“中貴,你說一聲,咱們連夜將那婆娘打出去,打得她以后再不敢踏近紅石村半步。你是不是覺得男人打女人不好,那就讓我家婆娘出手。”
陳中貴大驚,忙道,打不得打不得,那可是我的女人,你胡來嘛你。
那人說,中貴你說什么屁話,什么你的女人,你碰過她一根指頭嗎?那婆娘現在把你的錢都個卷走了,簡直就是土匪。咱們紅石村古時候就是棒客窩,現在竟然被人給搶了,簡直就是給老祖宗丟人。
陳中貴說,反正你不許打她,你打她我就打你。
那人說,中貴你是被那婆娘灌了**藥了嗎,神經病,我不管了。
裴娜欺負陳家人,大伙兒對她都非常不滿,平日見了她都是橫眉怒目。
霍馬一家也受排擠,同病相憐,加上大家都是女人,兩人竟成了好朋友好姐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