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咸……”
才一口,程海就皺起了眉頭,放下碗不吃了。
這手藝,比我家依一差遠了。
“老板,接一下開水。”
胡渣男捧著一碗泡面,走到了前臺。
“開水五塊。”老板面無表情地回復道。
“這么貴?”
胡渣男點了根煙,又問道:“那如果直接在這里買泡面是多少錢?”
“二十。”
“買了干吃呢?”
“也是二十。”
“……”
也就是必須要花錢唄。
不過胡渣男這次卻沒有生氣,反而給老板發了根煙,笑道:“那挺賺錢啊,一年的流水少說上千萬吧。”
“沒有沒有。”
老板接過煙,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胡渣男也笑了笑,攪了攪自己的泡面。
“這些大巴中途不是不讓下高速的嗎?怎么都跑這來了?”
“呵呵。”
老板也抽了口煙,倒是沒有半點避諱的意思,侃侃而談,“那當然得把關系打通啊,交警、運管什么的都是是打點好的。我們這一天能有三百多條車子,安排不好,你說我得虧多少?”
“哦~”
胡渣男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眼里滿是佩服的神情。
老板表情得意,絲毫沒有注意到胡渣男外套地下潛藏著的鏡頭。
“老板,來瓶水。”
程海實在是被咸的不行了。
“五塊。”
老板遞過了水。
猛地灌了一口,程海看向了胡渣男:“兄弟,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有什么事不能在這里說。”胡渣男假裝淡定道。
“是嗎?”程海瞥向他的胸口。
胡渣男面色微變,無奈道:“行吧,我們過那邊。”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程海開門見山道:“給我一個小型的攝像頭,我幫你拍點東西。”
畢竟他也是被宰的冤大頭之一,在察覺到胡渣男可能是一個記者之后,也產生了一些小心思。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記者還以為程海是來套話的,哪里敢承認。
“嘖,你不說我就去找司機了。”
程海也懶得花時間解釋,選擇了最節省時間的方法。
“別別別。”
胡渣男聞言果然慫了,只好拿出一個小型攝像機。
程海接過東西,沒入了人群中。
有些地方,記者不好拍,但是小鬼卻能輕易進去。
不過小鬼可以隱形,攝像機卻不行,所以他得找個無人的地方施法。
來到了廁所前,程海的眼前掛著一個牌子——如廁兩元。
這一刻,他忽然有了種頓悟的感覺。
怪不得飯菜做得那么咸。
不咸,你怎么會買水呢?
但你水喝多了吧,就難免要上廁所。
上廁所,你又得再掏一次錢。
這一來一回,光是上廁所的錢,估計都夠飯店幾天的成本了。加上真正的大頭,那利潤不得上天?
也難怪無商不尖這一個褒義詞,傳著傳著就成了無奸不商。
這里邊一條一條的,全TM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