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爺交談的過程中,程海得知大爺名叫姜苗寧,喪偶,只有女兒姜冬梅和他住在一起。
洗去了一身的風塵,趁著還沒出發的空檔,程海走上姜大爺家的天臺,遙遙眺望著遠方。
夕陽已經沉入了西山的一角,還不愿歸巢的飛鳥還留在聳立的稻草人上,如同忠誠的士兵,守衛著這方田野的安定。
“看出點什么了嗎?”程海問道。
由于禁忌之眼的特殊性,程海不讓它在有人時露眼,已很少像這樣發聲交流了。
禁忌之眼懷抱著羞愧——什么都沒看出來。
“不是你的原因。”
程海笑著點了一根煙,倚靠著圍欄,“我什么本事都沒有,你留在我身上,也是屈才了。”
感覺到了主人的消極,禁忌之眼也跟著黯然——沒有。
“如果我真的能干掉鬼影,我就放你自由。”
禁忌之眼瑟瑟發抖——主人你不要立這種fg,我害怕。
“噗!哈哈哈……”
程海笑了,險些被煙給嗆到。
“咳咳咳……你妹的,我看你巴不得我早死。”
禁忌之眼——委屈。
程海的眼神恢復平常,自語道:“也許也不用等到下次了,能影響宥馬鄉這么大片的土地,那背后的東西級別肯定不會太低,我們這倆半吊子能不能對付還兩說呢。”
禁忌之眼——勇敢。
“怎么樣?我這個反向fg不錯吧。”
禁忌之眼——=.=!
“冬梅!走咯!”
樓下,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程海稍一偏頭,正好和樓下姜大爺的眼睛對上,手里的煙差點掉下去。
“走咯。”姜大爺笑了笑。
“好嘞。”程海尷尬一笑。
在樓下叫喊的小伙子名叫呂塞班,算是姜冬梅的男人。
姜大爺雖然有錢,但是自動擋的好車他開不習慣,一直抱著他的破皮卡當寶貝。所以在這種講究排場的時候,也只能讓呂塞班來接。
“他是誰?”
剛看見程海,呂塞班就起了疑心。
眼前的男人白白凈凈,雖然身體單薄,面色較差,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但若是姜冬梅看膩了村里的硬漢,突發奇想,他就非常被動了。
“外地人,回來探親的。”姜大爺隨口解釋道。
呂塞班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身體,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程海看著眼里,目光轉向了窗外。
不得不說,
現在的小年輕,危機感還挺足……
會場的方位離大爺家不遠,一片足球場大的空地上,停滿了各色的車輛,其中不乏豪車。
宴會的場所是露天的,張燈結彩,十分喜慶。
紅木制的圓桌擺了差不多上百桌,每張桌子上都貼了紙條,分好了位置。幾名年輕靚麗的女孩前后忙活,引流、分桌,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也不知是否住宅樓層代表著地位的原因,他們的桌子排得居然挺前。
跟著姜大爺一并坐下,旁邊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小舞臺。
幾名發型朋克的男女正拿著鑼鼓和嗩吶在上面排練。雖然演奏的曲子是當下流行的快歌,但不知怎么的,聽起來就是充滿了悲傷。
等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遠處駛來了一輛車。
“鄉長!是鄉長來了!奏樂!”
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忽然大喊,朋克男女們頓時動了起來,而他的身后也扛上來了一個蓋著紅布的板子。
曲響了,布蓋了,全村老小摩拳擦掌,就等著上菜了。
遠處的車輛緩緩停靠,走出了一個年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