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幽竹睜大了眼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她怎么想,也不認為自己會干出這種事情。
“啊,對。”
程海也皺起了眉頭。
她這個反應,怎么看著像是不想學了?
“算了吧,我不是為這個才來的,之后我們不再來往就好。”
紀幽竹搖頭笑笑,離開了病房。
她被消除了記憶,想必他們之間發生過不愉快。如果雙方本來就存在不和,現在卻答應程海,倒是和狹恩圖報似的。
她才花些時間過來,也就是看到兩人都沒有家屬的緣故。產生這樣的誤解,反而會讓她心里不舒服。
但紀幽竹走了,程海可就蒙了。
是他不夠猛嗎?
還是善變是女人的天性?
這才過了幾天,她總不能突然找到打敗她未婚夫的方法吧?
“麻煩,還是非人類好交流。”
一番推敲之后,程海有點頭疼,重新躺了下來。
就在這時,睡夢中的程依一忽然翻了個身,睜開眼往這邊看了一眼。
“程海?”
“我在。”
程海剛要起來,程依一就爬下了床,飛快地鉆進了他的被窩。
“你啊……氣死我了……”
任由她抱著自己,程海輕輕地撫著她的后背。
當初對著她的方向發動血煉大陣的時候,那種自捥心窩的絕望簡直難以形容。
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嗯……”
程依一也不反駁,小腦袋往程海的胸膛蹭了蹭,嘴角微微地揚起。
再一細看時,她又睡著了。
小心翼翼地摟著她,猶如捧著一個稀世珍寶,程海呆呆地看向潔白的天花板,思考起他的未來……
午后,辦完出院手續的程海再次來到了那座鬼校。
他在昏迷前將面具放到了死魂盒里,審判他們暫時無法找到他。
此次故地重游,是為了搜集線索,順便整理一番思路。
是的,他沒有放棄使徒會議的打算。
雖然這些使徒做事如履薄冰,但瘦長鬼影突然死在這里,也難保他們不會深入調查。
他留下的痕跡其實不少,與其讓別的使徒介入,找到他的蛛絲馬跡,還不如讓他自己來“調查”。
只是當程海再次走到鬼校原本座落的位置時,他的思路一下子就亂了。
這里還哪有什么鬼校,滿目一片青青的綠草,完全看不出一點戰斗后的痕跡。
前來掃尾的人,也太狠了一些吧!
……
夜晚,在萩海學院的寢室里,林羽沐滿臉的震驚。
“什么?你拒絕了?”
“嗯。”
紀幽竹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當初若不是林羽沐的慫恿,以她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會發展到那種地步。
“你冒著生命危險跑進鬼校救人,然后去醫院照顧了他們整整三天。現在人家答應了你,你卻拒絕了?”林羽沐重復道。
所以她之前就不想讓紀幽竹和程海他們繼續接觸。
孽緣啊,這是!
“第一,我做事只是因為我想做,不是為了讓別人覺得欠了我什么而做;第二,他們這類人太危險,繞著走總比湊上去安全;第三,事情已經過去了,后悔也沒用。這么說,可以接受了嗎?”紀幽竹兩手捏著林羽沐的臉,向兩邊拉開。
“辣李的賭約腫么辦?”林羽沐同樣施以還擊。
“愛咋咋,大不了以后跑國外去,隱姓埋名過一輩子。”紀幽竹無所謂道。
“啊!!!”
林羽沐一頭栽倒在床上,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