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不會壞吧?”紀幽竹支吾道。
她從來沒想過,她有一天居然會和拯救世界這種詞匯搭上關系,而且還是通過這種令人難為情的方式。
“這個你放心,最多會做一場夢。”程海保證道。
畢竟這不是真的搜魂,只是利用入夢的原理讀取記憶,而且還有程依一看著,應該不會出現差錯。
“那你得答應我,不準看奇怪的東西!”
紀幽竹豎起了一根手指,表情無比地認真。
“比如?”程海皺眉道。
這應該算是答應了吧。
“沒有比如!你現在想的什么,就不準看什么!”紀幽竹漲紅了臉。
她感覺自己可能是瘋了。
記憶完全開放,只要程海想,她渾身上下還有什么秘密可言?
看著她奇怪的反應,程海不禁腹誹道:“她該不會以為我會和男巫一樣,用能力偷看她洗澡吧?”
想到這,他忽然一個激靈。
草!
神特喵我現在想什么就不準看什么!
不是你這個反應,我會亂想?
程海有些郁悶,但為了安撫她,也就保證道:“這幾天我不出去的時候,禁忌之眼借給你總行了吧?”
“真的?!”
紀幽竹果然轉憂為喜。
修煉,也算是她現在少有的樂趣之一了。
感受著自己的實力變強,是一件很充實的事情。
“不然搞得像我占你便宜似的。”
程海撇了撇嘴,對自己的人格受到貶低而表示不滿。
“嘿嘿,哪能呢。我一直是無條件相信你的。”
紀幽竹討好道,仿佛她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一方。
不知不覺間,她的性格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
“算你會說話。”
程海很受用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今天的消耗不小,留出來的二十分鐘是為了冥想一陣,以補充損失的精力。
……
靠著靜臥禪功假寐了一陣,程海下樓洗了把臉,和程依一坐在沙發上閑聊。
樓上傳來了關門的聲音,紀幽竹小心翼翼地走下樓,神色緊張。
“你穿那么厚干嘛?”程海一臉的無語。
萩海的冬天雖然很冷,但最低溫度也就三四度這樣,紀幽竹現在明顯比平時多加了三層,把自己裹得跟個愛斯基摩人似的。
“我冷……”紀幽竹幽幽道。
也就是程海這幾天的師父當得還算盡職,她頭腦一熱才會答應他。
但對一個沒認識多久的男人敞開心靈,這其中的不安全感可想而知。
和程依一對視了一樣,兩人一同聳了聳肩。
“坐那吧。”
程海指著一側的躺椅,也沒有制止她這個自欺欺人的做法。
就跟打針的時候必須不看針頭才有勇氣一樣,心理安慰這種東西,也是挺重要的。
紀幽竹半躺了下來,緊張地問道:“然后呢?”
“你只需要睡上一覺。”
程海走到她的面前,聲音里伴隨著一股魔力。
“現在,看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