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只亡羊,還有著拯救同伴的機會?”吉斯的眼里再度燃起了名為希望的火焰。
“你只是被耐薩利迷惑了,原罪并不在你,你可以為我們減少不必要的犧牲。”迪珊答道。
菲布里:“……”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他怎么記得亡羊補牢這個故事好像不是這么寫的。
“也許是翻譯的問題吧……”他如是想道。
“不行,迪珊大人!墮落之罪絕不能被原諒!”說話的人是納什主教。
如果說他一開始有多相信吉斯,那么現在他就有多痛心。
“不要輕易被憤怒支配了頭腦,納什。”
迪珊看了他一眼,說道:“要是他已經完全墮落,那么上次死的人就不是盧卡斯,而是你了。”
她也沒等納什再次開口,對吉斯說道:“你聽著,吉斯。無論你愿意配合與否,你的罪過都無法抵消,就算是這樣,你也愿意嗎?”
“我愿意,迪珊大人!”吉斯咬牙道。
被迪珊壓制住的不僅僅是他身上的力量,還有耐薩利種下的**之種。現在的他,從未感覺如此清醒。
“很好。”
迪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菲布里道:“接下來交給你了。”
“你完全可以繼續。”菲布里道。
“不了,我懶。”
迪珊向后靠了靠,雙手抱胸,翹起了二郎腿。
以往在見到她這副姿態時,在場的主教多多少少會有些腹誹。但見識了她的手段之后,他們此時的眼里只剩下了敬意。
看起來她確實什么也沒做,卻不聲不響地為組織拔掉了一根危險的釘子。
這才是圣徒的可怕之處啊!
“好吧。”
菲布里拿她沒有辦法,只好說道:“除了吉斯,現在暫且散會,兩個小時后再回到這來。”
眾人都走后,菲布里也忍不住問道:“我很好奇,你一直呆在教堂里,是怎么發現他的問題的?”
“我說過,我的辦事方式和你不一樣?”迪珊神秘一笑。
“你是說,你比較擅長暗處工作?”
“這倒不是。”
“那是什么?”菲布里不解道。
迪珊將她修長的雙腿搭在了臺上,雙手墊著腦袋,毫不避諱地說道:“我比較會躺。”
菲布里:“……”
與此同時,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等待著黑夜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