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吉斯笑著調侃道,同時對酒保打了個響指,“給我來杯純白香吻。”
“好嘞。”
酒保專業地從腰后拿出了調酒杯,往里頭加著料。
深紅色的粉末、冒著白煙的無色液體,酒保扔下的東西看得程海的骨頭一陣發麻,旋即回答道:“我就剩一把骨頭了,還要什么骨感的?真要說,我比較喜歡魅魔。”
這倒是真心話。
“魅魔?”
雷吉斯有些意外,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嗯,她們的推油技術不錯。”程海隨口道。
雖然他只在某些藝術作品里見過這個。
“這愛好倒是跟凱里瑞克大人挺像。”雷吉斯笑了。
“那可不。”程海攤手道。
除了保養,一個骷髏找妹子能干什么?
磨尾骨嗎?
“雷吉斯先生,您的純白香吻。”
怯魔酒保將酒杯遞給了雷吉斯,微微地鞠了個躬。
“謝謝。”
優雅地接過酒杯,雷吉斯輕輕地抿了一口。
程海看一眼顏色,淺棕色上浮著一層白泡,氣味醇厚,倒是和咖啡奶昔差不多。
“我挺喜歡這個,無論是人還是亡靈,全都害怕和我們這一族的人交流。那些對我阿諛的女性都是假的,在她們的嘴唇上,我可沒法嘗到這種**而香甜的味道。”雷吉斯忽然感嘆道。
“呵~陰謀家的末路。除了陌生人,還有誰會給你們信任。”程海倒是沒有給他面子。
“當然有。”
“誰?”
“強者。”
雷吉斯笑了笑,繼續道:“他們遠凌駕于我之上,自然也不怕我們心底有什么小九九。”
“那個能叫信任嗎?他們敢在落魄的時候去找你嗎?”
“……”
雷吉斯忽然沉默,將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半。
“有故事啊……”
程海想了想,轉移話題道:“你今晚沒活了?居然有時間跟我在這閑聊。”
“沒了,最近都是些查探和誘敵任務,等上面命令下來之前,都沒有大動作。”
雷吉斯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然后嘆道:“不過也快了,最多明天或者后天,也許就有大仗要打了,你也不用在這里憋太久。”
“這個熊樣,讓我感覺不太吉利啊。”程海狐疑道。
也許就和雷吉斯說的一樣吧。平白無故在他面前暴露軟弱,本就非奸即盜,更別說是他們這一族了。
他們是注定沒有朋友的。
“去你的。”
也許和程海想到一塊去了,雷吉斯笑著敲了敲桌子,起身道:“走,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去哪?”
“決斗場,我皮癢了。”
程海:“……”
這家伙不會突發奇想,要跟他過兩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