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幽竹的脾氣一如既往的暴躁,紀幽竹的弟弟紀云鴻暗暗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吃你的。”
紀幽竹懶得理他。
別看這家伙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他從小就就被當成家族繼承人來培養,肚子里少不了壞水。
不遠處,林羽沐和她的父親正在和一位老人說話。
紀幽竹的事情她不好插手,這里也不是她能夠耍性子的場合。也只能遠遠地看著,用眼神給她支持她。
古典的鋼琴聲覆蓋著禮堂,就在紀幽竹等待的空檔,一名三十來歲的女人坐在了她的身旁。
“你是……”
紀幽竹皺起了眉頭。
眼前的女人穿著一條銀色的露背禮裙,身姿妖嬈,美艷得不可方物。但問題是,紀幽竹不認識她。
“我叫杜夢月,是你母親讓我過來的。”女人說道。
“我母親?”紀幽竹神情疑惑。
有什么事,她不能親自說,非要讓一個外人來?
“我聽說了你的事,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不過我來不是要站隊的,而是和你說一些事情。”
杜夢月笑了笑,點著自己的胸口,小聲道:“光說名字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換個自我介紹吧。我是杜家的次女,七年前被杜家嫁到了蕭家,。但我比你慘一些,嫁的還不是長子,只是一個偏房,也就是你的舅舅蕭途。”
紀幽竹:“……”
難怪馮靜蕾要找她來談,原來是做思想工作來了。
見紀幽竹沒有反應,杜夢月又繼續道:“一開始我也和你一樣,想著要反抗,但結局并不如意。不過反抗不了,之后的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以忍受。”
“如果你想跟我說什么逆來順受的東西,那就免了。”紀幽竹冷冷道。
“不僅僅是這個哦。”
杜夢月神秘地一笑,隨后看了看自己裝點得很漂亮的手指,小聲道:“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和蕭家的賭約里落敗了,你還有別的方式報復他們。”
“報復?”
紀幽竹皺起了眉頭。
“沒錯,就是報復。他們喜歡掌控我們的人生,我們也可以讓他們的交易看起來像一個笑話。”
杜夢月毫不避諱地說道:“聯姻這種事情是面子上的東西,所以大部分都不會發展成非法監禁,尤其是在婚后。雖然偶爾晚上會被鬼壓,但在大部分時間,你的行動都是自由的,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你的意思是……”
紀幽竹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表情變得十分不自然。
報復搭配上任何想做的事情這個字眼,那不就是出軌嗎?
“你懂的。”
杜夢月微微一笑。
“恕我不敢茍同。”紀幽竹連連搖頭。
再怎么樣,她還不至于用這種自暴自棄的方式來報復蕭家。
“你以后就只知道了,好自為之吧。”
見紀幽竹沒有聽進去,杜夢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就離開了。
大家族的掌控是沒有那么容易脫離了,現在的紀幽竹,還太天真了。
“蕭家!”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紀幽竹自然將這筆賬算在了蕭家的頭上。
不僅僅是蕭家,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多少次,只有這些所謂的大家族的管理者們自己才知道。
這種風氣,簡直就是毒瘤!
就在紀幽竹憤怒不已的時候,她突然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邊多出來了一個穿著黃色西裝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