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曼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不知從哪拿回了他的斷手,拿出針線開始縫合。
程海瞇了瞇眼,正欲說話,達貢的聲音卻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男巫,你怎么來了?”
“男巫?”
斯曼的動作停了下來,動手的意圖已溢于眼中。
“呵,沒錯。”
程海迎向了他的目光,輕笑道:“我來給老友送行,你要不要一起?”
雖然說偷襲這種事情不至于激怒他,但那時他身后還站著八云藍呢。如果這事逼真想搞事,他不介意送他回去見上帝。
“好了好了,都收斂點吧。”
出來無奈地打圓場,用眼神對斯曼警告道:“他是我們的人。你們那邊人瀆職造成的后果已經很嚴重了,如果繼續破壞聯盟,我們黃泉保證會追究到底。”
“瀆職?”
斯曼咬著牙齒,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會真想讓我把獵物交給他吧?”
雖然他行事瘋狂,但也不是真的蠢。若是性質扯到上升到黃泉和圣教的層面,那他的事情就大了。
“如果是獲得了準許的話。”楚臨正色道。
“準許?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守住這里,殺死一切入侵此處的敵人。”斯曼瞇眼道。
“你是第一圣徒斯曼吧?”程海忽然插口道。
“怎么?”
斯曼抬起了頭顱。
“迪珊曾和我說過你,我也大概能理解你的行為是出自一個怎樣的腦回路。”程海踱步道。
當初迪珊提到這個第一圣徒的時候,給的評價就是嫉妒憎恨邪惡的力量,甚至對黃泉都有很大的意見。
也還好程海和八云紫搭上了線,否則真的以一個死靈巫師的身份來求助這個第一圣徒,估計非得一路殺回來不可。
走了兩步后,程海提議道:“要不,我們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
“就在不久前,我們干掉了那個組織的首領,如果你能得出一套擊殺他的方式,我就離開。”
聽聞此言,達貢的眼神動了一下,終究是沒有說話。
“這也是交易?”斯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答案會很有意思的。”程海笑了笑。
對于一個心理極端的人來說,“有意思”這三個字往往是一個很致命的誘惑。
“你說說看。”斯曼將信將疑道。
“他的名字叫做審判,他的生命力不足這些海怪強悍,但我們的人仗著不滅的**,足足殺了他一百多次,卻還是沒能解決他。”
“哦?不死嗎?”
聽到這個,斯曼果然感興趣了。
他們面對的不死生物可不少啊,吸血鬼、遠古巫妖、還有耐薩利那種恐懼魔王。這些生物的致死方式,都相當特殊。
“是的,判官們做事一向很嚴謹,殺人都是連魂帶渣一起轟至蒸發,一點不剩的。結果那玩意還是能夠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而且每一次都能吸取上次死亡的教訓,對重生的形態做出相應的調整。”
“然后呢?”
斯曼舔了舔嘴唇,聽得是津津有味。
“然后他本身還是一名強大的術士,可以預知未來,甚至連神布下的手段都能看破一二……”
程海對八云藍和他復述的戰局進行了簡化,將判官們遇到的難點一一挑出,拋出了最后的問題:“最后我們根據三天的戰斗實驗得出結論,想要干掉那個家伙,必須要在他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解決。如果是你們,你們要怎樣才能在人死完之前干掉他?”
聞言,斯曼的表情僵了下來:“以命搏命……看破神明的手段的預知……必須要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殺死才算死?這是個什么原理?”
此時他十分懷疑程海是在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