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了傳統一詞,那就應該知道,每一項傳統都有他的淵源,就像我們的春節和中秋,都是源自我們流傳久遠的古代文化。”
程海拉下了窗簾,一個復雜的屏蔽法陣悄然豎起,繼續道:“這個黑潮角斗場的起源很明顯,那就是囚禁。你對我如此順從,卻沒人感到有一點懷疑,那是因為他們的手段正是這樣的。”
“他們把戰俘們的靈魂剝成了兩份,一份用來掌控身體,一份被囚禁在了意識的深處,忍受無盡的孤獨。那些戰俘能夠同步感受自己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無論是屈辱和痛苦,還是殘忍的虐殺,卻都對此無能為力。”
“他們前半生建立起來的三觀和驕傲都將被摧毀,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像一條畜牲一般活著,甚至連閉上眼不看的權利都沒有。”
“對于他們來說,死亡對他們來說其實才是真正的解脫。但其實這也是一種奢望,初代的戰俘的性命要走到盡頭之前,他們會被迫繁衍,就如同種豬一般。但從細胞開始的孩童什么也不知道,如果都是在那種環境長大,早早就養成了習慣,那么囚禁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我對比了這一千年來的上百屆黑潮角斗賽的選手,發現了不少雷同的地方。就比如你剛才提到的怒獸,我找到了兩個類似的角色。”
說到這,程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調出了其中兩個人的數據。
“路障,本世代第三千一百零二屆黑潮角斗的第四名;黒鯨,第三千一百六十屆的亞軍。他們都是兩千年被毀滅的拉格星人,除了獨特的戰斗方式之外,他們慣用左手技巧,就連腿部發力時的肌肉抽動方式都一模一樣。”
畫面分出了三個鏡頭,將三人的動作細節進行對比。
虛淵的嘴巴緩緩張開,似乎是頓悟了什么,說道:“他們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嗯。”
程海點點頭,解釋道:“雖然沒有對外公布,但是初代戰俘在死后,靈魂應該是被保留下來了,植入或者說灌輸進了新的軀體里,繼續忍受這種折磨。所以我得買到一個使徒級的奴隸,并對這方面進行研究,如果能鼓搗出打破這方面束縛的病毒,就相當于給這個星球埋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所以我才會不讓你植入輔助模塊,你明白了嗎?”
“原來是這樣……”
將程海的思路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虛淵只感覺霍然開朗。
“所以你這幾天要做的,就是熟悉參賽選手的資料。至于怎么贏,你也不用太焦慮,我來想辦法。”程海補充道。
“好吧。”虛淵無奈道。
“不過你這也提醒了我……”
程海忽然想到了什么,將身下的軟甲脫了下來,扔給了虛淵。
“接著。”
“等等,這……你怎么辦?”
虛淵疑惑不已,搞不清他的想法。
“放心,這段時間我應該都不會有那種級別的戰斗了。這身軟件我今晚也給你試了,康普勒的全力攻擊也就讓我感到胸悶,和被足球砸到沒有什么區別,應該能夠保你無傷進半決賽了。”程海笑了笑道。
“可是……”
虛淵還是覺得很不穩妥。
“穿上!”程海命令道。
“好……”
虛淵知道自己說不過他,開始脫衣服。
“哎~”
程海聳了聳肩,椅子旋轉了半周,將雙腿搭在辦公桌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斷續地傳出,虛淵也很快換好了衣服。她看著程海悠然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好奇。
“話說……我們的錢到底要怎么賺?”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得保持一點神秘感。”程海撣了撣煙灰,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好吧,我無所不能的主人。”
看著他故作神秘的姿態,虛淵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虛榮。
“不許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