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鏈條從后方襲至,鎖住了他的四肢和脖頸。蘇天承急忙回頭,口中吐出一道黑芒,直射“刑記者”的心眉心。
然而刑無邊當年還是巡檢的時候,就已經在萩海越級和地獄的領主戰斗過,經驗豈是這種沒經歷過硬仗的小年輕可比。
漆黑的指甲向前一劃,黑色的毒針應聲而碎。
更多的人影在牢獄之中出現,同時抓緊了手中的鎖鏈,將蘇天承整個帶倒,生生拖了回來。
啪!
一張符箓貼在蘇文承的后背,金黃的紋路幽幽亮起,封住了他所有的力量,只能像一灘爛泥般趴倒在地。
“身為秩序之手的檢察長,本應維護社會安定,給民眾帶來安全感。而你卻打著正義的旗號,四處挑起對立,意圖引起內斗,其心可誅。”
刑無邊走到蘇天承的身前,面無表情地蹲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道:“再結合你本質上看不起凡人的態度,你其實只是頭迷失在權力漩渦里的野獸而已吧?”
“你們這群狼狽為奸的走狗,居然釣魚執法!”
蘇天承抬起頭,眼里滿是不忿之色:“先是當街殺人,現在又來殺我,簡直無法唔唔唔……”
“冥頑不靈!”
刑無邊的手伸進了蘇天承的嘴里,抓住了他的舌頭,毫無憐憫地說道:“殺人者,當罰,但不是你來罰。
不該你處理的事,擅自做主,即是私刑;程海在與外域強敵對抗之中受創,你卻在此散播謠言,四處詆毀,便是通敵;你身為秩序之手檢察長,知法犯法,不思悔改,更是罪加一等。當下拔舌地獄受刑三十年,再轉石磨地獄輪番受刑五十年,即刻執行!”
撕拉!
血肉撕裂,蘇天承的口中噴出了大量的鮮血,舌頭被刑無邊連根拔出。
“啊啊啊!!!”
劇烈的痛感順著神經傳導,如有萬把尖刀同時刺穿蘇天承的大腦。讓他的脖子不住地狂搖,用頭猛砸地面,鮮血淋漓。
只是他的眼神,依舊不甘。
“帶下去。”
不給任何辯解的機會,刑無邊一聲令下,黑色的洞口在蘇天承的后背張開,兩只灰白的大手抓著他的腳踝,將他向里拖去。
“啊!啊啊啊!!!”
強忍著口中的疼痛回過頭去,蘇天承的眼皮當即瘋狂地打顫,整張臉都因為恐懼而變得扭曲變形。
在那雙大手的中間,立著一臺巨大的石磨。而所謂的石磨之刑。即是從雙腿開始,用石磨把整個人碾成肉醬,然后重塑人身,繼續磨!
只聽嘎啦嘎啦的骨碎聲響起,蘇天承的慘叫更勝先前。但隨著黑色口子的關閉,那凄厲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呵呵,五十年的石磨之刑,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這家伙還真是夠能作的。”一名巡檢幸災樂禍道。
“人善被人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藍大人發怒,這家伙的再來個超級加倍都不為過。”身邊的巡檢也附和道。
“附議,這秩序之手是該整治一下了。牌坊給你理好了,臟活累活都是別人干,大家也都愿意配合,意思意思就可以。現在倒好,傷亡控制得差一點就要追責,真當那些超能力罪犯會站著給你殺?”有人忍不住抱怨。
在他們看來,秩序之手就是一個專門背刺同行的蛀蟲,毫無可取之處。
“眼界問題,立場也不一樣,沒有什么好討論的,走吧。”刑無邊沒有發表意見,走向窗外。
包廂里的景象漸漸恢復正常,用餐的兩位食客早已消失不見。
今夜,萩海市又多了一位傷心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