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給某去死!”黑袍人面色一寒,一拳向陶夫子擊去。
...
桃林鎮的桃花,忽然就泛紅了。紛紛揚揚的散落在地上。
那些粗大的桃樹,突兀的從中間裂開,張開一個巨大的豁口,看著像怪物的血盆大口。
桃林中的陶舍,似乎也一下安靜了下來。
宋玉樓瞇著眼睛,趟在自己的小椅上。手中還拿著半卷有些發黃的書。
也不知道他是在讀,還是沒有在讀。
晌午的陽光有些溫暖,宋玉樓卻感覺自己有些心慌。
他越來越覺得不對,他一下站起來,看著天空。連地上的桌椅被踢翻了也沒在意。
他快步離開了院子,急急的打開了暗門,一路向下走去。暗室中火光搖曳,燈光昏黃而溫暖。而宋玉樓卻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他轉頭望向那尊泥塑的雕塑。泥巴做成的,很不好看,卻和陶夫子長的一模一樣。
咔嚓。泥塑的雕塑的頭顱裂開了一道縫隙。宋玉樓大驚失色,趕緊用手去摸。卻發現破碎的不是一束,而是很多。他手忙腳亂的用手大力的按壓著,想把縫隙給扶平,卻徒勞無功。
他癱坐在地上。
眼睜睜的看著那雕塑開始龜裂,破碎,然后化為塵土。
宋玉樓哭了。所有的嘶吼卻被他壓抑在了胸中。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滾滾而下,滴落在他狠狠撰著的拳頭上。雕塑面前的長明燈,在風中掙扎著搖曳了兩下,然后唰的一下熄滅了。
少時。宋玉樓終于出了暗室。
他的眼睛還有些紅腫。卻看著比從前更加兇狠:“來人!”
眾士兵急急的跑了過來,他一雙豹子樣的眼睛環顧四周,然后吼道:“著甲!”
于是一件緋紅色的血甲被抬了出來,還有那柄老虎頭的鋼刀。
他閉上眼睛,四周的軍士開始給他穿戴。
這時候一個小廝從旁邊的樓梯上來,看見宋玉樓正在殺氣騰騰的著甲,欲言又止。
宋玉樓看了一眼,緩緩道:“何事?”
“大人...那個..那個白家小子來了。”
“白家?”
“對,就是那個白不易。”
宋玉樓眉頭一皺,喃喃道:“他來干什么?”
“那個小子帶了一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好像病的不輕,像是快要死了。”小廝恭敬的說。
“死了就死了,來找某干什么。”宋玉樓嘟囔著說。
“那個小子說,你一定能救活那個小姑娘。還讓我把這個給你。”小廝有些害怕。
“什么東西?”宋玉樓接了過來,打開蓋著的黃帕,發現里面竟然是一方印章。
中正平和。
宋玉樓的手一抖,差點把印章掉到地上去。忙手忙腳亂的又接住。
“喊他進來!”宋玉樓吩咐道:“別穿了,磨磨蹭蹭的。再穿一會兒老子都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