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在路上可以請教一下那個拿劍的人,一些基本的練劍方式?
白不易坐在門口,一邊尋思著,一邊等阮芳芳回家收拾東西。
思慮間,竟然又有人上門。
今天這是什么日子,自己在鎮子中從來都是默默無聞,怎的要走了,卻這么多人來送?
上門的宋玉樓還是一身鎧甲,龍行虎步,腰間自是他那柄虎頭愛刀。
“小子!老夫昨日給你說的三個地方,你可想好了要去哪?”宋玉樓一來就劈頭蓋臉的問到。
白不易站起來,攏了攏手:“小子還沒想好。”
“沒想好?看你這樣子分明是要出門?”
“是。我想先四處走走,說不定會有機緣。”
宋玉樓直直的盯著他,發現他不似撒謊,擺擺手道:“你去哪里,我又不在乎。”
“那你...”白不易一楞。
只見宋玉樓把手向后一伸,一個軍士將手中一個長條的烏黑包裹遞給宋玉樓。
宋玉樓一把抓過來。然后直接扔給白不易。
白不易趕緊用雙手去接,卻發現那包裹的長物沉得不得了。宋玉樓一扔,他一接,手都差點給壓斷了。
宋玉樓嘿嘿笑了笑,拍拍手:“這是看著那個老東西的面子,送你的臨別贈禮。你就好好收著吧。”
白不易實在是拿不住,一雙手,那包裹“哐”的一聲墜在地上,將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凹痕。白不易呆了呆,趕緊攏手行禮。
宋玉樓擺擺手:“算不得什么,只是破銅爛鐵罷了。”
白不易掀開包裹的灰布,發現竟然是一柄長劍。這劍卻有些奇怪,這柄長劍無鋒,全身黝黑,在陽光下竟然泛不出一絲光華。白不易用手提了提,發現這劍至少有二三十斤。
他不由得開口問到:“劍不應該是輕盈飄逸的嗎?怎的這劍如此重?”
“蠢貨。”宋玉樓不屑的笑笑:“這是你從哪里讀來的道理?劍肯定不是會輕的,是因為用劍的人,劍才會顯得輕盈鋒利。我曾聽聞有一人,日日練劍不輟,而他終其一生,只練一劍招。就是用劍刺過去。”
宋玉樓也顧不得臟,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身上的鎧甲發出哐當的碰撞聲,看的白不易眼皮都在跳。
“那人日也練,夜也練。最開始,就是用一柄普通的軟劍來練,軟劍最輕,所以刺起來最快,也最好掌握刺過去的部位。有所小成,就開始用一柄精鋼鐵劍來練,鐵劍甚重,用起來有些吃力,等著適應了,又再用一把天外飛石煉制的巨劍來練。”
宋玉樓一臉的神往:“如此十年,那人劍成之日,又換回最早的軟劍。出劍時,一劍破空,奔如閃電,動則猶如天外飛仙。”
白不易認真的聽著,一邊仔細的打量著這把玄鐵重劍,一看就不是凡品。
“宋伯,你是說,讓我從這把劍開始入手學習劍術嗎?當我能將這把玄鐵重劍使用得收放自如,那肯定手中的劍會....”
“不會。你想多了。”宋玉樓打斷他。
白不易楞了楞。
“老夫只是覺得你小子身體太差。那日背個小姑娘就氣喘吁吁。”宋玉樓嘴角微微一笑:
“你以后就把劍背在身上,練練身體。遇人不敵,也可以背著自己的小媳婦快點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