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鐘明盛的頭顱飛起,血如泉涌,潑灑在陰暗的街道之上。
天空之中的黑色虛影也完成了使命似的散去,只留下慶應守護人一臉陰沉的立在空中。
被耍了!
“倒是選了個好地方,省去了我許多麻煩。”柳尋抬起眼皮掃了過去,“你們是他請來的打手?”
被柳尋盯著,那四位被鐘明盛請來的人頓時脊背發寒,一步一步向后緩緩退去,“不,不是。”
“那就管好自己的嘴。”
打注意到云后面的那兩位,柳尋便知道他殺鐘明盛是已經被默許的事情,就算這些人去告發他也沒用。
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也沒用,也就懶得殺人再臟了自己的手。
只是,柳尋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手指從眉心順著鼻梁劃到鼻尖,鐘明盛是不是死的太簡單了,他的算計自己可是親身體會過得。
于是柳尋來到鐘明盛的尸體旁,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尸體,取下了他手腕上的終端。
之所以能找到鐘明盛,是因為柳子昕借用了寧香的終端動用了一些“小”手段黑進了慶應內網,定位了鐘明盛的終端。
殺來之前柳子昕也提醒過柳尋可能是一個陷阱,畢竟定位終端這種事并非不可能。
“嗯?”柳尋抓住鐘明盛的胳膊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了異常。
帶終端的部分和手臂的其他部分顏色是一樣的,這很可疑,經常帶著終端多少都會有一些色差才是。
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柳尋覺得這個鐘明盛并不是本人。
玩假死嗎……
柳尋絲毫不覺得惱怒,反而有了點興致,鐘明盛這么做說明什么?
說明他無法離開慶應,畢竟這種繞圈子的法子都做出來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早點逃回帝都。
……
肩膀被拍,鐘明盛一哆嗦,滿臉苦笑的回頭,“父親,您就別嚇我了吧。”
“有什么好緊張的,”看起來有些陰蟄的男人擺了擺手,“這個安全屋很隱秘,不可能有人能發現的。”
“影子死了。”鐘明盛捏碎了手中熄滅的信號器,長舒了一口氣,剛剛天上黑色虛影與慶應守護者的戰斗他也是看在眼里的,那家伙根本不是人。
“希望能瞞得住吧。”
“培養了那么多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而且那可是你大伯那邊的技術,絕對萬無一失。”
“偷的終究是偷的,”鐘明盛搖頭嘆息,“而且大伯那人,看起來憨厚,其實心黑的很,很多事他都門清只是不說就是了,指不定在哪里給你下絆子。”
“你們這些聰明人的事,爹摻和不來。”
“聰明?”
“我要是聰明,就不會招惹柳尋了,”鐘明盛頹然的往后一靠,“咱們家最聰明的,還是老爺子,哪怕是個偏執狂也不是我們能趕得上的。”
不過他還是松了一口氣,以他對鐘則南的了解,也只會給柳尋一次殺自己的機會,失敗了,也就不會再扣著自己了。
……
城外亂葬崗,慶應所有死去的武者都會被火化之后,埋葬在這里。
有名字的立個墓碑,沒有的便沒有了。
此時,柳子昕和寧香二人正站在鄭軍的墓碑前等待著。
盼望著盼望著,柳子昕終于是見到了柳尋的身影,便喊到,“哥,這邊。”
柳尋聞聲趕來,伸手輕輕的摸著墓碑,如同拍著老朋友的肩膀,隨后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