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身體會,誰又能想到這個世界還真存在重生的可能?
對于孑然一身喜歡工作之余旅游的夏之旭來說,前世其實也并無多大留念的,所以重生對于他而言沖擊雖大,但更多的便是慶幸。
因為能夠重活一次,對于他而言已是非常幸運的事了,還有必要強求其他的什么嗎?
既來之則安之,自己所住之地便是己家,自己所處之國便是己國,國無好壞,好壞的僅僅是人而已。
所以,當身份變為千島英一后,夏之旭便打算承擔這個角色繼續活下去,僅僅如此而已。
此刻,剛剛站起身的夏之旭已經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起來。
首先,自己所處的位置正是一間破舊的神社,而在神社內自身周圍正燃燒著一圈快要燃盡的紅色蠟燭,這些燃燒的蠟燭圍成了一個圓,看起來頗像一個陣式。
而根據千島英一的記憶,這也的的確確是一個未知的陣式。
而這個陣式布置的內容則是千島英一無意間在網絡上看見的而已。
這是一個所謂的詛咒儀式,而千島英一來到神社在這里進行詛咒儀式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詛咒那些對他實施過校園暴力的人。
聽起來有些可笑,但同時也很悲哀,但事實就是如此,校園暴力對身心脆弱并懦弱的學生造成的心理陰影就是這般強烈。
因為害怕校園暴力所以不敢直面只得以這種形式來報復那些人,結果卻無意間弄丟了自己的性命從而讓夏之旭得以重生。
千島英一所做的一切,夏之旭作為一個旁觀者都不由地有些為之嘆息。
不過,仔細想想以前的自己,夏之旭也就不好對千島英一的行為做出評價了。
懦弱的時期他也有,校園暴力他自身也遇到過,只不過他沒有千島英一這般懦弱罷了。
因為夏之旭小時候被人打后,他爺爺從不幫他說話,也從不去學校,只是一邊幫他擦藥,一邊怒其不爭的罵他:一個男人,打不贏咬也要咬兩口,抓也要抓兩下啊,哭?就知道哭,你自己說你有什么用?
總之,農村家的孩子嘛,雖然夏之旭知道自己爺爺說的話不對,但話糟理不糟,就算懦弱,自己也一定要敢于反抗,就算自己流著血也絕對不讓對方好過。
而也正是這般,夏之旭才會慢慢有了堅強的心理。
總之,從夏之旭現在的視覺看來學生時期的任何事物都像過家家一般,對于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過就是比狠而已,不主動惹事但也不怕事就好。
畢竟人生閱歷不一樣,所以看法肯定不一樣,孩子氣一般的爭強好勝以及急于表現自己的心理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單親家庭,母親又在風俗場所工作,這樣的家庭也難怪會如此自卑了。”
對于千島英一的家庭環境,夏之旭第一感覺是挺悲哀的,不過更悲哀的是由于千島英一在學校里被嘲笑被冷暴力的原因,他在家里竟然還與自己的母親決裂。
雖然住在一起,但他從上初中之后就再未與自己的母親說過話。
母親夜出早歸,黑白顛倒,而他雖然表現得非常自立,但性格卻越發的偏執,雖然他理解自己母親養活自己不容易,但卻面子上過不去,從而導致兩人之間的隔閡越陷越深。
自卑,懦弱,偏執這些負面情緒幾乎已經快壓塌千島英一這個少年的所有內心世界。
總之在夏之旭看來,千島英一這個少年就算這次不出意外,之后也一定會出意外的,因為在千島英一的記憶中早已經有過很多次強烈的輕生想法了,不過還好這少年實在太過怕死,要不然早自殺好多次了。
“呼。”
長舒一口氣,微微壓下所有千島英一記憶中的負面情緒后,夏之旭看向眼前的土地神石像最終伸了伸懶腰道。
“那么,接來下就讓我來微微改變一下現狀吧。”
“不過在此之前先要搞明白這種感覺又是怎么一回事。”
疑惑中,夏之旭再次正視向眼前的土地神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