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給~”
周文接過手術刀后,一雙手如同幻影般操作了起來。
在剪開衣服后,飛快的由兩側胸鎖乳突肌處,向胸甲中部作了個“V”字切口,再由“V”字下折點向臍下作縱切,形成一個“Y”字形切口。
“Y”字形切口可以充分暴露整個身體臟器腔隙,有利于全面探查,是法醫解剖中最常用的一種解剖切口。
周文會法醫的解剖手法,秦法醫和兩名徒弟倒是沒有意外,他們意外的是周文的速度。
那感覺就像做過成百上千次的尸體解剖工作般,熟練流暢到讓人不敢置信。
秦法醫以及他的兩名徒弟,很快變得一臉呆滯了起來。
看周文解剖,更像是在看一場藝術表演。
……
在真視之眼的幫助下,周文在黃小梅的多處神經叢上成功截取到十幾段含有毒素的樣本。
接下來的縫合工作便交給秦法醫和他的徒弟處理了。
周文去了法醫科實驗室進行毒素提取。
這邊該有的設備都有。
毒素提取過程很順利,但是實驗結果卻并不理想。
雖然毒死黃小梅的神經毒素劑量很大,但是分散到全身的神經叢后,能被提取到的毒素是極其微弱的,連一只小白鼠都毒不死。
而神經毒素是未知毒素,無法被現有技術檢測到,再加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毒素的存在,別人是看不到的。
等于說,周文現在是在跟一個“假想神經毒素”作斗爭。
周文連續工作了72小時,通過真視之眼探查了上千種神經類藥物的分子結構,找出其中疑似的藥物進行比對。
想通過這種“大河撈針”的方法找出黃小梅中的神經毒素來。
可是很顯然,大河撈針比起大海撈針來,也好不到哪去。
當再一次比對失敗后,忍不住皺眉:“sh*it!”
秦法醫剛好進來,問說:“怎么了周所?”
周文搖搖頭。
秦法醫遲疑著說:“會不會是你記錯了啊?”
秦法醫指的是,周文一開始信誓旦旦的表示,這是德國的一種神經毒素,他有辦法驗證,刑偵隊相信了他的“鬼話”,才進行了尸檢。
哪知道會是現在這個結果。
周文當然不可能承認,“不會的!黃小梅絕對是中了某種神經毒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頓了一下周文問道:“JC那邊調查的怎么樣了,有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
秦法醫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鏡架說:“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
根據調查得知,黃小梅生前是一個全職家庭主婦,平時主要工作就是在家照顧兩個孩子,社交范圍比較小;
另外,她的朋友都反映說,黃小梅性格溫和,為人和善,也不存在得罪人的說法。
所以仇殺的可能不大。”
頓了一下,秦法醫跟道:“另外就是她的老公了。
這個人和他老婆黃小梅恰恰相反,是做外貿生意的,平時社交范圍非常廣泛,常年到處跑,接觸的人成分也比較復雜。”
周文眼睛一亮,“做外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