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都是大同小異的棚屋,用木頭架構,鋪上精心編制的草墊子,外面再糊上一層牛糞,門前掛有一個木頭牌子,上面刻著各種符號,應該是棚屋主人的姓名。
崔浩回頭看看剛走出來的這個棚屋,門口牌子上的圖案是幾條橫著的曲線托著一個圓圈。
“這是虎的意思嗎?”崔浩十分不解。
“這是霞,晚霞的霞,你連字都不認識嗎?”虎嘲笑著他。
他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怎么也大學畢業,如今來到原始社會倒成了文盲:“你不是叫虎嗎?怎么門口寫著霞?”
“這是我姐姐的名字,我還小,門口不會有我的名字!”
“你還有姐?”
“啊?你們部落的人都沒有姐姐嗎?”
“不是,我是說怎么沒見過你姐姐。”
“在河邊漿洗衣服呢!一會兒就回來了。”
“虎,咱們走,去河邊看看,我想洗把臉。”崔浩邁步向部落外面走去,虎在旁邊繼續攙扶著:“虎,你這名字不好叫,干脆叫虎子得了,好聽也好叫!”
“你愛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誰叫你替我報了仇,還救了我一命,我姐說你是我的貴人。”
他們慢慢地往外走著,原來這是密林中憑空出來的一片草甸子,周圍蒿草長得很高,把這個原始部落很好地掩護在里面,只有一條小徑通往外界。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一個傍林而流的一條小河邊。
由于落差大,水流發出嘩啦啦的響聲,讓人還沒到河邊就先聞其聲,除了水流聲,耳畔傳來的還有女孩嬉鬧和摔打衣服的聲音。
當來到跟前,順著河水流過來的方向,幾塊石頭邊,崔浩看到幾個原始部落打扮的女孩在漿洗衣服。
慢慢走近,當看清楚面孔,項飛緊緊盯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皮膚白皙、眼睛如泉水般清澈,頭上扎著一條皮筋發帶,笑起來就像旁邊的小河一樣空靈、迷人。
雖然妝容改變,性格也不再像以往那樣溫婉,他還是認出了雪兒的面孔,只是對方不再和以前那樣熟悉他。
“姐!”
虎子喊了一聲,朝女孩們跑了過去,撲在那名系著發帶的女孩懷里:“姐,他醒了,我帶他過來看你!”
那個女孩沖崔浩擺手打了下招呼,和身邊的那些女孩交代了一下,洗了下手,帶著虎子向他走了過來。
“謝謝你救了我弟弟,也給我父親報了仇!”來到崔浩面前,女孩禮貌而誠懇地說道。
“雪兒!”崔浩試著呼喚道。
對方露出詫異的表情:“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認錯人了,原來認識一個叫雪兒的女孩,和你長的很像。”
這里的原始人根據眼前的事物起名字,在熱帶叢林根本不會下雪,又怎么會有雪兒這個名字?雪兒變成了霞,他們的以前已經消匿無蹤,只能重新開始。
“這樣啊!很榮幸能和她長的相似,但我是霞,不是什么雪兒!”
“我知道,很高興認識你,霞!”
“也很高興認識你,不知道我該怎么稱呼你?”
“我叫孤鶩!”
“孤鶩?好拗口!什么意思?”
“是一種水鳥,覺得拗口的話就叫鶩一個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