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被崔浩異想天開的想法驚呆了，不覺咽了一口吐沫：“你是說，兩個人經常在一起會把二者的電磁環境統一，進而發出相同頻率的電波。”
崔浩點了點頭，表情鄭重：“我也是剛才想到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田老師的意識為何能入侵并控制你的大腦。”
“你是說，田老師臨死的時候大腦發出強烈腦電波，然后頻率和我的腦電波相同，彼此造成了混亂，所以才會產生附身的現象！”
“沒錯，臨死掙扎時，人類的腦電波是最強的，這樣才能侵占你的大腦，并且實現短時間的控制。今天上午，我去找你的時候，聽到你咳嗦，你最近是不是有些感冒？”
“嗯！去地窖倒西瓜倒的，夏天還沒過完，我倒感冒了，也是個奇葩！”
“那就對了，你生病腦電波較弱，這也是能較長時間附身的原因。就像收音機接受電臺電波一樣，弱電波頻道容易被強電波頻道干擾，甚至強占。我們聽收音機，經常聽到混臺，那時電波強弱對等，互相干擾；有時候隱約能聽到一個干擾音，那是弱電波頻道的拼死掙扎；只有強電波頻道占絕對優勢，才是我們要收聽的清晰頻道。”
“收音機有電波接收裝置，咱們人類的大腦有嗎？如果不能接收，別人的腦電波信號怎么能傳到另一個人的大腦？”
“說得有道理，但是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需要后面繼續調查研究。我只是想到了其中的可能性原理，仍然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比如生物電波非常微弱，連平常檢測都很不容易，如何進行固定頻率發射，并讓人接收到？還比如生物電波頻率的改變如何影響人的外貌，兩個人之間的電波差異如何慢慢消除的，甚至這些概念的對錯，都需要進一步研究！”
卷毛突然笑了：“崔浩，你這個人就是愛琢磨，有沒有想過依照當前的技術水平，也許根本就不會出什么研究成果。到頭來，就像牛頓鉆研煉金術一樣，白花時間研究了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崔浩也笑了：“知道嗎？看堂吉訶德的時候，我沒覺得他可悲，倒覺得他人生充實而有意義，為什么，他心中至少還有一個騎士的信念。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待在原地不動，我寧可在和羊群沖鋒的過程中摔死，也不想什么都不做！”
“好吧！那你就繼續研究你的生物電波，我繼續研究我的古代哲學，有個追求還是好的。”卷毛看了看時間，肚子響了兩聲：“走吧！咱們該回家了，估計我媳婦已經做好飯了，我請你吃飯，還有兩瓶好酒！”
崔浩也看了看表，已經一點半了，剛才已經到中午，沒拉著人家去飯館，反倒來到河邊看風景聊天，也夠奇葩的。
他還好，有營養濃縮溶液墊底，根本沒感到餓，估計還能支撐到第二天晚上。卻苦了卷毛，人家可不知道什么維持三天營養的溶液，大中午陪著一個瘋子瘋。
“我不餓，你來我弟家之前已經吃了，還以為你也吃了呢！原來你還餓著肚子，早知道咱們去飯館聊了，順便請你喝酒。”
“算了吧！下午還得上課，我可不能帶著一身酒氣去課堂，那樣的話，田老師在天之靈非得罵我不可。走吧！去我家，你嫂子的手藝不錯，再吃點。”
“還是算了，我根本不餓……。”
因為“營養濃縮溶液”的效果，崔浩根本不餓，看到吃的東西就反胃，還是不去為好。要不然對方還以為自己多嬌慣，粗茶淡飯吃不下去，那樣的話，剛緩和的關系又得緊張起來。
把卷毛送回家，崔浩來到弟弟崔浩這里打了聲招呼，便開著車回燕都城。
天擦黑的時候，正好回到別墅，付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