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將一路所遇到種種事情,大致和自家父親說了一遍。
秦海臉色動容,看向陳宣和方憲,拱手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多謝兩位少俠一路護送,落霞劍派感激不盡,今后但有要求,落霞劍派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方憲立刻還禮,道:“秦掌門客氣了,我等所行無非俠義之事,任何正義之士遇到都會如此,秦掌門何須稱謝。”
“兩位少俠太過謙了,請在鄙派稍住幾日,讓鄙派上下一盡地主之宜。”
秦海說道。
“多謝前輩好意,我就不必了,在下還有其他事情,如今秦兄既然已經安然回來,在下自當離去。”
陳宣拱手微笑。
“陳兄,你…”
秦風大驚,道:“何必這般著急?在下還未來得及細細感激。”
陳宣笑道:“行俠仗義乃我輩典范,我若圖回報,又何必行俠,不如找個門派一投,隨便做做任務也會有不少報酬。”
他微微一頓,道:“不過秦兄若真要感激,可否將七仙鎮的事情和在下一說,在下頗感興趣。”
他之前在山門外聽到了幾位落霞劍派弟子間的議論,覺得和自己支線任務【詭異事件】多半有些聯系,所以才開口相問。
至于調查落霞劍派的機緣之事,他卻不方便直接詢問,若是直接詢問,別人必會以為他貪圖機緣,反而會讓他辛苦營造的白衣劍客形象付諸流水。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他的這個想象也已經頗為不堪了。
陳宣暗暗吐糟一句。
秦風輕吸口氣,看向自家父親,心中同樣存在百般疑惑,問道:“爹,七仙鎮到底發生了什么?所謂的機緣又到底是什么?”
他當著陳宣的面直接詢問父親,為的就是坦誠布公,并未將陳宣當做外人。
秦海喟然一嘆,似乎一下又蒼老了不少。
“罪孽,都是罪孽啊。”
他聲音滄桑,道:“半月之前,你們去桂州辦事,我落霞劍派的趙長老在七仙鎮發現了一處機緣,由于七仙鎮是我們的產業,所以我派弟子眾多,當時正值深夜,有人看到一道紫光從地上沖霄而起,趙長老和當時鎮守在鎮中的弟子全都大吃一驚,連夜尋找,
原來那紫光竟是源自于一口古井,他們在井下發現了一個疑似上古法陣的東西,但當時趙長老等人并未意識到這是什么,只見眼前寶光閃爍,鑲滿夜明珠,又有各種佛骨舍利鑲在此處,故而令人挖掘,將這些佛骨舍利和夜明珠統統掘走,之后又在下面發現了一口黑色玄棺,玄棺上刻滿遠古篆文,最前方還插了一口血色短劍,當時趙長老令人打開了玄棺,從玄棺之內得到了一本上古玉簡,疑似古之秘籍,令人連夜送到門派,隨之一起送來的還有那些佛骨舍利和血色短劍。”
“不過,自從那一天開始,七仙鎮便怪事頻發,先是玄棺內的尸體不翼而飛,再然后七仙鎮內頻繁有人身死,各種死法,匪夷所思,有的人像是忽然成為了干尸,有的則忽然變得腐爛,還有的則是瘋瘋癲癲,像是喪失了神志,剛開始大家還以為是有一些左道人物作祟,但后來,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三天后的一個早晨,忽然聯系不到趙長老,我派人專程趕往七仙鎮詢問,結果卻發現我落霞劍派留在在七仙鎮的堂口,一夜之間竟然被人屠戮的干干凈凈,趙長老更是死法詭異!”
“被發現的時候,他端坐在梳妝臺前,左手抱著自己頭顱,身前擺滿胭脂水粉,將自己的臉龐涂得如同戲劇中小丑一般,如此一幕,讓當時將前往詢問的弟子差點嚇瘋,之后我得到消息,帶領其他長老,馬不停蹄,趕往七仙鎮,本以為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這才發現,即便我們全部出動,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而且怪事,并沒有徹底消失。”
“從那天之后,整個七仙鎮死亡的人數更加恐怖,每天早上都會有數十上百人死亡,短短幾日間,整個鎮子中居民逃得一干二凈,所有人都說是我們落霞劍派,觸發了詛咒,害死了眾人。”
“而這時,飛云劍莊的副莊主、流星武館的三長老也不知因何原因,同樣死在了七仙鎮,由此之后,兩大勢力便和我們落霞劍派結仇,后來他們更是不知從哪而知,我落霞劍派從七仙鎮挖掘出了一本上古神功寶典和佛骨舍利,非要讓他們將這些東西交出不可,若不然就與我們落霞劍派不死不休。”
“我自然不肯答應他們,所以這段時間,飛云劍莊、流星武館與我們交手多次,而這時七仙鎮的怪事卻依然在爆發,之前發現玄棺的那口古井,居然又有紫光出現,也不知誰傳出的消息,說七仙鎮地下藏了上古的機緣,得到之后,可以令人飛仙長壽,這幾日間,已經不知有多少江湖豪杰趕去那里。”
“不過趕過去的人也是死傷慘重,昨天我又帶人過去了一趟,結果遇到了飛云劍莊的強敵,與他們交了一次手,被震傷了幾根經絡,這才返回。”
秦海嘆息道。
秦風、李歆遙聽得一臉吃驚,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