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客卿在門前四下觀望,遠處人流如織,街道喧嘩,哪里還有公孫勝的絲毫影子。
劉二爺微微一嘆,轉身再次進了靈堂。
一群客卿也紛紛返回。
鐵如畫秀眉微皺,向身邊之人傳音道:“之前得到密報,和劉水生一同進城的還有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去了哪里?盡快查出他的蹤跡,還有,剛剛的入云龍公孫勝要多加留意,免得生變。”
身邊一位老人輕輕點頭。
時間度過。
不斷有各路豪杰趕至,前來劉府吊唁。
…
一處隱秘的院落。
烏云天的身軀迅速閃過,如同殘影,快到極致,剎那進了院落深處的一個房間,沖進的瞬間,兩扇房門便已經牢牢閉合。
房間內,一個頭戴面具,身穿血色長袍男子盤膝而坐,氣息幽深神秘,難以窺測。
“你怎么來了?”
面具男子雙目張開,幽邃如電,沙啞問道。
“我暴露了,險些在人前吐露機密,幸好孫氏的人今天不在,不然能不能逃出還是兩說。”
烏云天臉色難看,說道。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面具男子相問。
烏云天當即將之前在劉府靈堂內經歷的事情迅速說了一遍。
“入云龍公孫勝?”
面具男子眉頭皺起,仔細回憶,道:“能有如此手段,必非無名之輩,可我卻從未聽過,莫非此人用的是假身份?”
“不管是不是假身份,我們要盡快行動,我已經從劉老三那探聽了東西的下落,今晚便行動,你負責暗中接應我,免得出現其他變故。”
烏云天說道。
“可以,我得到消息,畫皮道也介入了,而且陸展園昨晚被人殺了,極有可能與他們有關。”
面具男子說道。
“什么?陸展園被人殺了?”
烏云天臉色一變。
現在情況更復雜了,多方勢力暗中博弈,今晚說不定會出現大碰撞,而且那個詭異的公孫勝至今也無法弄清跟腳,是不是劉水生從西南左道帶來的高人也難以說清,萬一有西南左道加入,那這次行動將更加困難。
“你怕什么?不管什么異變,我們穩操勝券。”
面具男子聲音沙啞,忽然看向了房間左側柜臺上的一個黑色大壇子。
嘚嘚嘚嘚…
黑色大壇子似乎生出感應,開始輕輕顫抖,似乎里面有什么東西將要沖出來了一樣。
烏云天目光瞬間看向壇子,全部注意力似乎都被吸引了過去,臉色變幻,輕輕點頭。
不錯,有這東西在,確實穩操勝券。
…
陳宣在城中轉了一圈,眉頭微皺,精神力和耳力聯合使用都沒有發現烏云天留下的絲毫蛛絲馬跡。
難道對方已經出城去了?
早知之前在靈堂就該第一個追出,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眼看著黃昏將至,陳宣心中一動。
或許烏云天還會再次回去也不一定。
他既然是出自神秘組織,就說明肯定別有目的,不然的話,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接近劉三爺?還是說劉府內有什么其他東西讓他感興趣的?
陳宣似乎心中把握到了什么,再次向著劉府掠去。
不過他剛剛掠入一個巷落,忽然腳步一頓,瞬間停下,覺察到了詭異一幕,耳畔的嘈雜聲音不知何時忽然消失了,四周的溫度變得冰冷詭異,天地如同靜止,屋檐下正在滴落的水滴也陡然不動。
什么情況?
陳宣眼神驚疑,向著四下觀看。
他的耳力可以聽清楚三里以內的任何動靜,之前還嘈嘈雜雜一片,現在居然變得一絲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