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看到陳宣走出,張若萱和其他幾人臉色疑惑,向著房內看去。
只見王遠山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滾滾,連走路都有些失魂落魄。
他們心頭驚疑。
陳宣到底和他們師兄聊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王遠山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師兄,你沒事吧?”
張若萱迅速來到了王遠山身邊,抓住了王遠山的衣角,問道。
“沒,沒事。”
王遠山臉色變幻,深深吸了口氣,強行鎮定下來,道:“對了,我現在就要返回神都一趟,若萱,你們幾人留在這里等待師尊。”
“師兄你…”
張若萱幾人不可理解。
“我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了還有其他事沒做,要盡快回去,就先這樣吧。”
王遠山輕輕搖頭,忽然看向陳宣,道:“陳兄,多謝你了,不過現在城內到處都在傳揚你的信息,你確定現在要出城去嗎?”
“機緣近在眼前,這種盛事既然遇到了,我又怎么會錯過?況且兩年前我都不懼怕眾人,你覺得兩年后,我會怕嗎?”
陳宣平靜微笑。
王遠山心頭吃驚,緩緩點頭。
不錯,兩天的時間不僅外面的人在進步,陳宣一定也不會虛度自己的光陰。
從剛剛展露的輕功來看,他現在的修為必然更為恐怖!
王遠山鄭重抱拳。
陳宣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他肩膀處的龍龜伸長了脖子,一雙賊兮兮的眼睛呈桃花狀,從始至終都在盯著張若萱。
直到陳宣轉身離去,這龍龜也在一眨不眨的色瞇瞇盯著她看。
張若萱被這龍龜看的有些發毛。
她怎么覺得這烏龜的表情像極了一個人?
從一進門到離去,全程在盯著自己,這不會是妖獸吧?
“師兄,他到底說了什么事?”
張若萱問道。
王遠山輕輕搖頭,道:“沒有什么,你們留下來吧,我現在就要動身。”
他極其果斷,直接去后院牽了馬,跨馬離去。
這種事以任何渠道傳入神都都不保險,最保險的就是他親自跑一趟。
…
陳宣一臉平靜,大大方方的走出府衙,向著城外行去。
和之前過來時一樣,他依然以精神力覆蓋住了面孔,讓人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但轉念一想,又會覺得腦海里剛剛看到的面孔瞬間朦朧,消失不見。
這就是精神力的一些妙用。
對付一些普通人,再好用不過。
雖然這些普通的江湖客對他來說不堪一擊,但他也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過多時間。
兩個時辰后。
陳宣乘了一葉扁舟,背負雙手,氣息縹緲,抵達到了海面深處。
前方一個巨大的島嶼浮現在眼前,四面八方布滿礁石。
整個島嶼的四周圍滿了樓船,來自各個大勢力,大多數的樓船已經空了,里面的人已經登島,即便有人,也只是少量的看守者,一面面旗幟迎風咧咧,海面和島嶼上可以看到不少尸體,應該都是不久前因為沖突而造成的。
在這處島嶼的上空,一道道粗大的光柱浮現而出,貫穿天上地下,神秘朦朧,如同形成一個巨型囚牢,將整個島嶼封住,不時地有一枚枚巨大的符文從島嶼之中沖天而起,向著四面八方沖去。
側耳傾聽,能聽到很多刀兵碰撞的聲音。
陳宣運目看去,只見島嶼之內,各方勢力都在尋找機緣,人群涌動,一片混亂,很多勢力都和以往一樣,守住了里面的要塞,嚴防其他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