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小吃的味道傳遍大街小巷。
直到來到這里,陳宣才再次感受到了一股紅塵的氣息。
“他奶奶的,不知不覺間,我居然成救世主了?”
陳宣輕輕搖了搖頭,買了一只糖葫蘆,向著府邸走去。
府邸之內。
龍龜和趙日天,在扯著嗓子嚎叫,躺在藤椅上,唱著一些不知從哪聽來的山野俚曲,其他的一些老魔各個在加緊修煉。
“小子,你終于回來了,吞天道場那里我們又去看了一次,現在想進去,誰都沒戲。”
龍龜忽然起身開口道。
“里面的禁制還沒散?”
“不僅沒散,還加強了,你說邪不邪門?我都懷疑里面不會還有人活著吧?”
龍龜開口道。
“我也覺得納悶,按理說禁制不是應該越來越弱嗎?居然會越來越強,我對著里面連喊了兩三天,也沒人理我。”
趙日天開口。
它本以為對方會看在血脈同源的份上,讓它進去,或者好歹回應它一句,結果卻發現屁用都沒有,白喊了兩天老祖宗。
在它想強闖的時候,更是被一道雷電差點劈傻了。
“他奶奶的,真是氣死我了。”
趙日天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氣的難受。
陳宣輕輕搖頭,吃了一口糖葫蘆。
機緣的事就這樣,不是強求就有結果的。
“不管什么時候出世,只要還在這片大陸,早晚會是我們的,急什么。”
陳宣開口。
他現在更要緊的是去吞噬其他仙神,按照【九仙葬魔訣】的逆天,吞噬的越多,強大的越快,這才是他最關系的。
接下來的幾天,陳宣都在神都之內吃喝玩樂,極其輕松。
往來神都之地的各路妖族,一個比一個緊張,天天拿著書本在背書,前幾天他們還敢在街道冒頭,但自從陳宣回來了后,這些妖族連頭都不敢冒一下了,大部分都憋在屋里背書了。
“竹板那么一打呀,別的咱不夸,夸一夸逍遙公子那陳宣,那陳宣他好在哪,先是容貌塞朵花,熱血心腸護大家...”
一位酒樓里,黑驢族神子驢得水,手中打著快板,一臉笑容,別提多自在了。
自從他們族的神子、老祖被相繼干掉,他這位最不被看好的太子,終于進入了長老眼線,被長老們直接提拔為了神子。
這段時間,他驢得水在族內別提多快活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辦法,誰讓他和陳宣關系最好,這段時間,黑驢族的長老全都在奮力巴結他。
更關鍵得是,悟性還不錯。
其他黑驢族要學幾個月的快板,他上來兩三天就學會了,打的有模有樣,還專門開了講堂,招收一大群妖王、神子跟著他一起學快板書。
于是,這處酒樓就被他們給常年包下了,成為了他們的秘密據點,每天都會聚集大量的妖王、神子,在這里學習快板書。
陳宣從門外走來,一臉笑容,啃著甘蔗,坐在了一側的空椅上,笑瞇瞇的看著驢得水。
還別說,驢得水這快板書都快有大師水準了。
他都懷疑這廝是不是祖上有干這個的,打起來有鼻子有眼的。
“二月二,三月三,陳宣少俠下盤山,陳宣少俠是真有范,行俠仗義美人伴,一手劍法是通天地,兩個手掌山河碎...”
他一邊笑一邊打,啪啪作響,十根手指在飛快的撥動著,不過打著打著臉上笑容忽然僵硬起來,看到了推門進來的陳宣,趕忙丟下快板,一臉諂笑的向著陳宣奔了過來。
“主公,您怎么來了?”
他一臉笑呵呵的神色。
其他正在認真學習的妖王、神子全都臉色一變,急忙回頭,看到坐在后面的陳宣之后,臉色都綠了,各個驚恐無比,急忙起身就要逃離。
“別走,誰敢走?”
陳宣忽然開口。
一群妖王、神子臉色驚駭,只得紛紛停了下來,面容僵硬的看著陳宣,露出一陣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得水啊,打的不錯,教的也不錯。”
陳宣一臉滿意,頗為鼓勵的拍了拍驢得水的肩膀,道:“不過四書五經你學會了嗎?這距離考試就只剩一個月了。”
“小的正在努力學,實不相瞞,現在的這【論語】我已經弄明白一半了。”
驢得水諂笑道。
陳宣大為詫異的看向驢得水。
這廝還真他娘的是個驢才!
以前怎么沒發現?